吃过早饭,司天台的人送了两套官服来,章长卿试了试挺合适。
这还是他第一次穿文官的官服,只是他的身形样貌跟风一吹就要倒的文人着实不配——
不过这官服穿在身上还是挺好看的,深色的官服越发显得他身姿挺拔,又加深了他不威自怒的气势。
送官服的人叹道:“侯爷英气逼人,把这官服衬得都不凡了。”
这也太会说话了,章长卿笑了两声,道:“走,刚好进宫看一看。”
这人稍显的惊讶,道:“侯爷是从本月十一开始才要去宫里轮值——”行,他明白了,侯爷是打算去看公主的。
昨儿就听说侯爷家里的宴会办到一半,公主说侯爷送她的兔子死了,侯爷二话不说就带着公主出去散心了。
两人共乘一骑,不少人都看见了。
听说昨儿晚上京城里头碎了不少碗。
“您请。”这人很有眼色的手一伸。
章长卿骑着马随他一起进宫了。
进了宫这人去司天台复命,章长卿站在广场上犹豫了一小会儿,就看见张丞相坐着小轿子过来。
宫里的轿子都是没遮盖的,怕给里头藏人藏东西又有危险等等,所以隔着老远,两人就打了个照面。
章长卿一拱手,那边张丞相也叫人停了下来,他也冲着章长卿一拱手,道:“武宁侯别来无恙。”
章长卿点头,“我挺好。”
又是这等叫人没法接下去的对话,张丞相忍住了没翻白眼。
自打他传出来能夜观天象,还成功预言了干旱,并借此当了司天台少监,京城里反对他的声音就小多了。
毕竟能观天象的都是高人,谁也不能肯定没有求到他头上的一天。
这还不算完,最关键的是他多种了一茬玉米,还把这玉米给施出去了。
所以现在他在京城百姓的口碑也是好得不得了。
就是张丞相,也得暂避锋芒了。
“武宁侯近日可曾夜观天象,可曾有所得?”张丞相笑着问道。
章长卿摇了摇头,叹道:“不是那么容易的。”
张丞相心里终究还是不太甘心的,这还是这近——七八年里第一个没被他搞下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