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一息,一身都是灰土,脸上和身上还有刚才吐出来的血,面目因为疼痛显得尤为狰狞可怖,气息非常微弱,几乎没有。
白雅惠眉心狠狠皱起,走上前来一脚踩在她的胳膊上,嫌恶地踢了两脚:“你没死吧。”
胳膊上一阵剧痛,但和刚才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而且此时的白颂已经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眼皮抖动,费力地睁开眼睛。
汗水和眼泪粘腻着眼皮,视线一片模糊。
白颂挣扎了好半天也没爬起来,只好就这么躺在地上,嗓音沙哑:“谢公主饶命。”
“没死就好。”白雅惠仔细端详了一会手上的铃铛,对其中的构造像是非常有兴趣,她微微抬起手,想试试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控制白颂的。
白颂瞳孔骤缩。
好在白雅惠也怕一不小心弄死她,没让她再一次承受那生不如死的就像是有无数人在自己的肚子里短兵相接的痛苦。
额前一滴冷汗落下来,白颂眨了眨眼睛,她刚才一度以为自己的肚子要裂开了,甚至感觉有东西要从里面将自己整个炸开,然后再冲出来。
她蜷缩在地上不断地喘息,身上疼的已经快要没有知觉了。
白雅惠眼底闪烁着凌虐的光,她很喜欢看别人悲惨的模样,甩着铃铛语气轻快:“你吃下了我父王喂给你的蛊虫,只要我拿着这个铃铛,碾死你就像碾死一直蚂蚁,最重要的是……”她狞笑道,“我自然不会让你死,如果你死了,谁来帮我传递消息?”
白颂眼眸晃了晃。
啧,白颂笃定,萧澜一定在自己身边俺差了不少暗线,若是她敢擅自行动,一定会被逮回去内惩院,一个个刑罚重新试过去的。
她可不敢。
这边她哆哆嗦嗦,脑子里幻灯片似的放映着萧澜面目狰狞的画面,那边白雅惠还在啧啧可惜,自言自语道:“虽然我也挺喜欢女帝的,但她太不知好歹,竟然敢如此对我。”她眉目凶狠,咬牙切齿,“我可是一国公主!”
“等我父皇缓过气来,一定会来给我报仇的,到时候,不仅她是我的,云国也都是我的!”
姐们,不自量力在这四个字我还给你。
白颂艰难仰起头,看着白雅惠完全陷入美好幻象中的痴迷脸,觉得这丫头的中二病已经是晚期,绝对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她微微垂下眼睑,不让白雅惠看到自己的真实表情。
虽然她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完全的表情管理,不管心中在想什么,面上总能及时地调动肌肉摆出或痛苦或哀伤或愤怒的情绪,但……这姑娘真的太好笑了,她实在忍不住。
“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两人,我警告你,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以我的安全为上,你别以为我死了你就能解脱了。”白雅惠眯起眼睛,唇角一咧,露出侧边一颗尖锐的犬牙,“你服下的是自小听着这铃铛训练过的子蛊,而我服下的则是可以操控子蛊的母蛊,若是你敢耍花枪,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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