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最终挑了个朴实无华的中餐厅。
程艺馨不知多久未曾如此放松地享受美食了，倒也不挑剔，沉默地品尝着简单的烹饪，看起来没什么不对劲。
男人彻底放下心来，他们似乎都在故意回避那段往事。
气氛略显轻松，韩子琛抿了口酒，没想这彻底触发了程艺馨的槽点。
上午的账都没来得及跟他算，现在居然还敢喝酒呢…
于是她重重敲了敲桌面，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盯着男人。“你是不是有什么忘记跟我交代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韩子琛也一脸茫然，继续轻描淡写地喝酒，抬眸道：“怎么了？”
他这压根就没当回事的态度真是惹人愤怒，看来今天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不然以后家庭地位不保啊。
程艺馨古灵精怪地仰着下巴，探究的眼神在男人身上逡巡，语重心长地开口道：“你确定没有隐瞒我什么事情…”
说着，她下巴指了指男人手中的酒杯，都提示得如此明显了，这下总不能再装傻吧。
再说，何娜压根就属于没事找事，存心破坏他们的感情生活罢了，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要不做出格的事儿，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姐就是这么大度！
可男人似乎看不懂她的暗示，依然满脸疑惑，只不过稍显正经，抿着唇开口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声音不咸不淡，听起来尤其无辜。
看来还是得直接明示才行，不然这交流起来也忒困难了。
程艺馨叹了口气，翻出何娜发给自己的照片，两人的姿势较为暧昧，但韩子琛却明显处于醉酒状态，连眼睛都没睁开。
“这下你总该清楚了吧。”她不满地嘟着嘴，干嘛跟她打太极，又不是没有证据。
男人的表情却一瞬间沉了下来，下颔线紧绷，不悦地抿着嘴，仿佛乌云密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程艺馨都快无语了，大哥，这照片的主人公可是你自己诶，怎么反倒问我怎么回事，这戏演得也太过分了吧。
但顾及男人脸色不大对劲，她倒没多犹豫，直接告知何娜的原话，甚至添油加醋地说了不少。
谁让她今天受了气！
哪知男人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关心她有没有被欺负，毕竟这样证据的确令人难堪，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
程艺馨摆了摆手，一副大姐大的架势，安抚道：“放心吧，我是不可能吃亏的，不过你可先得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内心却是暗喜的，瞬间觉得孺子可教也，这不韩子琛都开窍了，会关心人了啊。
男人不咸不淡地敲了敲桌面，丝毫不心虚地开了口：“那晚情绪不对劲，随意找了个地方喝酒…”
韩子琛不喜欢乌烟瘴气的场所，胡乱找了个清吧，谁知喝了没几杯就有人凑上来，当时顾着排忧解难，倒也没看清楚对方的脸，只依稀记得说话格外惹人烦，于是聊了没两句就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