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想干什么？”她神情不自在，目光闪烁，一看便知干了坏事。
韩子琛狐疑地眯了眯眼，直截了当地开口：“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这么看着我……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瞧这话说的，若是平时，程艺馨必然毫不留情地反驳，但此刻她理亏在先，扭扭捏捏半天，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如果……如果我和别人接吻了，怎么办？”
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所有人听清楚。
司机大吃一惊，差点没把油门当成刹车，整个人处于震惊之中，更别说韩子琛了。
程艺馨突然发觉这话有歧义，搞得她好像给男人带了绿帽子，这才抿唇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剧本有这段戏！”
司机顿时松了口气，方才他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程小姐也是过分，怎么说个话喘这么大口气呢。
韩子琛神色淡淡，似乎并未因此缓和多少，垂眸看了眼时间，果断开口：“删了。”
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和艺馨如此亲密，就算是拍戏也不可能。
程艺馨却有些执拗了。“我特意跟你说，就是想让你不要对此介意，这只是我的工作啊，而且这场戏非常重要……”
不出意外的话，男主近八年后怀恋的，全都是这个浅尝辄止的吻，这意味着他全部的青春。
总不可能人家牵个小手，就怀念了整整八年吧，这个太不合常理，所以这段戏怎么说都不能删。
程艺馨摆足了气势，可韩子琛周身的不近人情也并非瞎吹，整个人一下子变得冷漠而疏离，冰冷的声线再次响起：“艺馨，别挑战我的底线。”
作为男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女人和别人亲吻，就算是提前告知也不可能，他不过是个普通男人罢了，这件事没得商量。
见他如此严词厉色，程艺馨也怒火中烧，不自觉提高了音调：“都说了，这只是我的工作，你不要太死板了行不行？当初全心全意支持我进娱乐圈的人是你，所以此你为何再这件事上和我争论呢。”
男人勾唇。“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支持你……”
声音很淡，程艺馨没听清楚，但也并不妨碍她判断不是句令人开心的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罕见的沉默。
最终韩子琛率先打破沉默：“如果我因为工作不得已和别的女人亲吻……你也是如此不在乎么？”
程艺馨大惊，转眸看过去，只见男人满脸的讽刺。她心中的怒火越发旺盛。“你简直不可理喻！”
说完，她直接摔门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司机尽量缩小存在感，迟疑道：“韩总要不要……”
男人声音冷硬：“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