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他那娇媚外室今年的金镯子是买不成了!
“牧卫,你跟着去一趟。顺便传令下去,临近过年了,所有东家和雇主们必须将百姓们的工钱结完,不准拖欠。”谢奕寻看着牧卫道。
“是。”牧卫领命。
王元义看着一直跟在他身旁横眉冷目、不苟言笑的官爷不敢再耍什么花招,到了家就从柜子里拿出一堆袜子,从袜子里掏出银子,当场分给了时胜三人。
时胜三人兴奋不已,今年回家终于有钱了,可以给家里的丫头小子买他们心心念念想吃的糖了。
三人对牧卫连连鞠躬感谢,牧卫挥挥手,淡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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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谢奕寻率领县衙所有的人在衙门举行了‘封印’仪式,点上灯笼、火把、蜡烛,将印章放在案上,点香跪拜。
‘封印’完毕后,谢奕寻还在酒楼里定了两桌席面犒劳大家,“大家这段时间都辛苦了,趁此机会,咱们好好开怀畅饮一番。”
冯衡也紧跟着招呼,“县太爷都发话了,咱们今日就吃好喝好,不醉不归!”
“喝,喝。”众人一片欢呼。
刚开始大家还有些拘谨,直到冯衡给谢奕寻敬了两杯酒,谢奕寻一饮而尽后众人纷纷为县太爷的豪爽折服,你一杯我一杯的开始给县太爷敬酒。
今日大家高兴,谢奕寻也不好推拒,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喝到面红耳赤、醉眼朦胧了。
他揉了揉胀疼不已的额角,一把抓住冯衡,“送我回家。”
冯衡只好回身打了个招呼,“你们继续喝。”然后将谢奕寻扶上马车送他回家。
白溪听到敲门声想着定是夫君回来了,谁料一打开门却见一个醉鬼浑身酒气扑面而来,“阿溪,我好想你...”
白溪皱了皱眉,“你怎么喝这么多?”
谢奕寻傻傻的笑了笑,抬起右手,比了个一个一点点的手势,“只喝了一点点...真的...”
白溪无奈一笑,扶着他,对着冯衡道,“谢谢你送他回来。”
“应该的,应该的。”
冯衡愣愣的站着,想着县太爷刚刚的样子,这像是威严的一县之主吗?这明明是隔壁家的小奶猫嘛!
白溪扶着谢奕寻回了房间,将洗脸水打来,“来洗脸了。”
谢奕寻摇了摇头,“我不洗,要阿溪给我洗。”
白溪无奈,“好,我给你洗。”
洗了脸,谢奕寻顺势埋在白溪胸前,“阿溪,你用了什么香膏,好香啊!”
白溪推开他,“什么都没有用,你喝醉了,快点把脚洗了早点睡觉。”
“我不困,我没喝醉,我酒量好着呢,还能再喝三杯。”谢奕寻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白溪哭笑不得,“好了,我知道你没喝醉,咱们先洗脚好吗?”
哄了好半天才让他乖乖洗好上了床,又将他那浑身酒气的衣服脱下,让他能睡得舒服一点。
正准备脱亵裤的时候手却被他一把抓住,谢奕寻定定的看着她,低沉道,“阿溪,今日怎么这般主动?”
白溪挣开他的手,睨了他一眼,“我只是帮你脱了让你睡得舒服点而已。”
“阿溪,你不想我吗?”谢奕寻上前抱着她,委屈道。
“不想!快睡吧。”好不容易能好好歇一晚,她高兴都来不及呢。
“阿溪,可是我很想你...”谢奕寻说着手就伸了过来。
“乖,你不想。”白溪将被子给他盖上,抱着他,柔声道,“睡吧!”
谢奕寻的手不甘心的上下作乱了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白溪也终于轻松了一晚。
第二日,白溪神清气爽的早早起来收拾好了东西,四人便乘着马车出发去村上开始了访贫问苦的旅程。
牧卫在外面赶着马车,车内,谢奕寻认真的看着书,白溪和白晚也黏在一起看着新买的话本子。
“阿姐,这个柳娘子好可怜啊!嫁给他夫君不到半年他夫君就新娶了一名小妾,小妾每次都陷害她,那个狗男人还每次都护着小妾,真是气死我了!”白晚气呼呼的道。
谢奕寻的目光也从书中抽了出来,他看着气恼不已的白晚,摇了摇头无奈道,“阿晚,那只是一个话本子而已,没必要生气的。”
白晚哼了一声,“幸好是话本子。若是姐夫也像书中这样娶了小妾还护着小妾的话我就将你们揍一顿,然后带着阿姐远走高飞,让你永远也找不到。”
“说什么呢?我疼阿溪都来不及,怎会娶什么小妾?”谢奕寻放下书严肃的看着白晚。
“那就好,阿姐,来我们继续看。”白晚一笑拉着白溪继续往后翻。
白溪偷笑,阿晚还知道敲打人了。
只留下谢奕寻无奈的看着她们。
很快四人就到了第一个目的地,大平村。牧卫去找来了大平村的村长,为几人引路。
县太爷来走访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村,所有人都热情迎接。
“青天大老爷和大善人夫人来我们村了,大家快来拜见县太爷和夫人!”
谢奕寻抬了抬手阻止了大家,“这次是私服出访,大家不必多礼。”又转身对着村长问道,“大家种的冬麦产量如何?”
村长连忙回答,“回大人,产量和以前差不多,不过今年免了赋税,大家都能过一个富余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