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烟转身从箱子里拿出了五十两银子,一脸狰狞的道,“这口气不出我怎能咽得下去,红桃,你去找人牙子将白溪绑起来卖得远远的,越远越好!钱不够再加,我要让宋归这辈子都见不到她!”
红桃被小姐这样子吓到了,她缩着脑袋,“小姐,这不太好吧…”
吴若烟恶狠狠的盯着她,“按我说的做!否则我就将你发卖出去。”
“是,是,我马上去办。”红桃吓到脸色煞白,哆嗦着退了出去。
若是被发卖,她这个年纪是不会被发卖到好人家的。要么直接被卖到妓院,要么卖给穷苦人家当媳妇。
她不能被卖!虽然小姐脾气大了一点,可在府中吃喝都是上好的,每月还有三两银子的月银。被发卖了哪还有现在的好日子过?红桃在心中暗道,一定得帮小姐办好这件事。
红桃出去后,吴若烟想了想,她得去找爹爹,将宋归的功劳全部压住,让他升不了官,一辈子都得仰仗她吴家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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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谢奕寻刚到了衙门就有人来禀告,“大人,张元修在牢里死了!”
谢奕寻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那张元修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身子骨儿太虚了!许是夜间受了凉,昨日发起了烧,一副药都没喝完,人就没气儿了。”
“唉,人死为大,去通知张员外来将他领回去厚葬吧。”谢奕寻叹息一声。
“是。”
张员外得知这一消息差点儿一口气没上得来,这可是他的独子啊!老天爷残忍啊!竟然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好不容易缓过了气,便打起精神为儿子筹备葬礼。又派人去儿媳的娘家请她来送儿子最后一程,结果却吃了一个闭门羹,气的张员外眼前一黑,差点儿昏了过去。
作孽啊作孽啊!此时他是万分后悔,不该溺爱儿子,由着他胡作非为,若是从小对他严加管教,又怎会发生今日之事呢?
办完了这一场葬礼,张员外瞬间老了十多岁,人也缠绵病榻无力再操心家中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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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卫在家中无事可做反而更加容易胡思乱想,他干脆拆了布条穿上官差服回衙门当差,有了事做她就不会一直在他的心里转悠了吧!
“头儿,你怎么来了?”
“头儿,你的伤好了吗?”
“其实吧,你没必要这么急匆匆的来当值的,咱们这里没人能威胁到你的地位,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头儿。”
众人嘻嘻哈哈的围上来。
牧卫勉强笑了笑,“在家里太无聊了,还是来县衙过得充实。”
“头儿,小姑还在家吗?晚上下值了咱们去你家喝一点儿吧!”
牧卫一拳挥去,“去你的!”
“哈哈哈!”其他人哄堂大笑。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去巡逻,你们俩看守县衙。干活!”牧卫将任务分配下去。
“是!头儿。”众人应道。
牧卫跟小五和李江一起去巡逻,李江悄悄对着两人道,“我刚刚看到那个祁修去拜访大人了,这心思啊就差明晃晃的写在脸上了。”
牧卫神情一僵,攥紧了双手。
“唉,谁让人家那么厉害呢!年纪轻轻就考中了秀才,文采在同窗中都是拔尖的,就等来年参加乡试中个举人回来呢!”
“啊,若是中了举人可不得了!大人随便给他安排一个官职一辈子就可以吃官家饭了。”
“是啊,听说大人也很赏识他,以我们看啊,这婚事能成。”
牧卫咬破了舌尖,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气。本来想着来衙门当值或许心中就没有那么堵了,没想到现在更堵了,他就不该来的。
县衙里面,祁修拿出了自己做的文章请谢奕寻指点。这可是自己最得意的一篇文章,连先生都夸赞不已的。
谢奕寻细细看了番他的文章,暗暗点头,又指出了几个略有不足的地方,“这几处还可以稍稍润色一下…”
听了谢奕寻的讲解,祁修茅塞顿开,大人可真是学富五车、满腹经纶,比县学先生的能力强太多了。
本来只是想多来几趟县衙,在大人面前留一个好印象,顺便看能否见一眼白晚姑娘。
现在却是真心实意的被大人的文采所折服,上次品春茗时大人留足了机会给自己这些学子展示,自己则是十分低调,这次终于让他见识到了大人的博学多才。
白溪这会儿正在白晚的屋子里,两人从窗户处望着外厅那边,“阿晚,你看,祁修来了。”
白晚皱着秀眉,不知怎么回事,对这人一点儿也生不起丝毫兴趣。
祁修和谢奕寻聊了一上午,受益非凡,直到白溪过来,“夫君,用饭了。”
祁修才恍然发现,原来已经到了正午,他连忙告辞,“多谢大人解惑,学生这就告辞了。”
谢奕寻挽留,“就在府中用饭吧。”
祁修连忙摇头,“学生的母亲还在家中等待呢,怎能让母亲久等。”
谢奕寻点头,“理应如此,那本官就不留你了。”
“大人,夫人,学生这就告辞了。”祁修回头准备出门,一眼却见到了饭厅间的那名女子。
她浓眉杏眼,眼神清澈,娇嫩的脸颊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花瓣娇嫩欲滴,她穿着粉色的衣衫,像海棠花一样娇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