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生赌咒发誓说自己一定赔偿,然后又签字画押,承认自己踩坏了【香薰烛苑】两万块杯蜡,自愿赔偿的字据,最后刀疤强才放他们离开。
这边刀疤强一等赵金生离开,立刻遣散帮忙撑场子的众人。
威慑一下就行了,打是不可能真打的,那样容易给人留下把柄,万一再有人以此作文章,于关秋不利。
而以那个赵金生的秉性,在没有准备好之前肯定不敢再来蜡烛厂捣乱。
至于以后……
哼哼~
……
正如刀疤强所料,那边离开蜡烛厂的赵金生,肺都快炸了。
弄了一天大便不说,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逼得下跪求饶,心里怨毒无比,恨不得活劈了那帮人。
红肿着脸回到家后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开始琢磨起怎么报复对方?
泼屎浇尿这招肯定不行了,对方已经有了准备,万一再被堵住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暗的不行那就来阴的?
赵金生眼珠转了转,计上心头。
这种小厂招聘的员工很多都是未成年,而昨天他也看到厂区里有两个小女孩,脸很嫩,一看就知道未满18岁,只要打个电话跟劳动局举报一下,说他们雇佣童工,百分百要罚款加停业整顿。
对了,还有消防局。
这种生产危险品的小工厂,消防设施大多都不齐全,只要捅到消防局去肯定要罚款。
来来回回这么一搞,整不死他们也要让他们伤筋动骨。
想到这里,赵金生顿时阴笑不已,“马勒戈壁的,跟我斗,看我不搞死你们!”
“赵哥在家吗?”
就在赵金生搜肠刮肚想着损招时,外面有人叫门了。
“谁啊?”赵金生捂着腮帮子走到房门口朝楼下看去。
赵金生家房子是那种火柴盒结构,三层楼,一二楼租给打工的,而他一个人住在三楼,平时吃喝拉撒都靠那点房租。至于他爸妈头些年去世了。
而此时楼前的石板路上,一个身材瘦小、面目清秀的年轻人仰头喊道:“赵哥,是我啊。”
赵金生一看,嗤笑道:“原来是吴小桂啊,你来干嘛?”
“没什么,我就是听说赵哥……”楼下名叫吴小桂的年轻人嘿嘿笑了笑,“这不是特意来看看赵哥的嘛。”说着还示意了一下手里拎着的一兜水果。
刚想发火的赵金生,见到吴小桂手中的水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笑骂道:“滚上来吧!”
很快,吴小桂拎着水果上来了,看到赵金生脸颊上清晰可辨的五指印,惊讶道:“怎么被人给打成这样啦,要不要紧啊?”
“马勒戈壁的,别提了~”
赵金生恨恨的走到床边坐下,面目狰狞道:“那个外地来的小赤佬,不知道从哪找了一帮人,把我们给堵在了厂里。”
顿了一下,赵金生疑惑道:“你个小鬼怎么知道的?”
“我听大川他们说的。”回了一句,身材瘦小的吴小桂放下手里水果袋,嘿嘿笑着从口袋里拿了包黄南京出来,抽了根走到赵金生旁边递给他,然后拿出火机一脸讨好的帮他点上。
赵金生抽了口烟,刚打算说话,突然咦了一声,“你这是假烟吧,味道怎么不对啊!”
吴小桂面色一紧,跟着说:“不可能啊,我在王权家买的。都是熟人,他敢卖假烟给我啊?”
“那可不一定,王权那家伙坏着呢,专捡熟人坑。”说话的功夫,赵金生又抽了两口。
吴小桂赶紧岔开话题说:“之前大川说的不明不白的,究竟怎么回事啊?”
“槽~提起这事我就来气……”
赵金生嘴里骂骂咧咧着开始绘声绘色讲起对方人多欺负人少,自己在寡不敌众之下,不得不委曲求全保全实力的事发经过。
……
……
王道瑞在村委会里的睡了一夜,早上腰酸背痛的爬起来后去吃了个早饭。
路上见到的街坊邻居,看到他后都是一脸古怪的笑容,差点没把王道瑞脑梗气出来。那颗主动上门和解的心又开始动摇了。
回程的路上又遇到了大队书记,两人站在香樟树下聊了几句。
对于王道瑞家的事情,大队书记也听说了,此时劝说道:“老王啊,有些事情差不多就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没必要跟这种光脚的外地人去死磕,你说呢?”
王道瑞脸色阴晴不定的想了好一会,最后叹息了一声说:“嗯呐,我知道了~”
既然决定了,王道瑞也没再继续拖下去,回大队部骑上摩托车去了蜡烛厂。
这两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把方巧给吓到了。
她从没想过,开个小厂竟然会碰到这么多龌龊事,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开呢,就租个房子弄家庭小作坊算了。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平安安!
当王道瑞再次过来时,方巧脸色难看道:“你又想来讹我们钱啊?我告诉你,你就是把我杀了我也没钱!”
王道瑞一张老脸红了红,抽着烟干笑道:“方老板说笑了,什么讹钱啊,我是……是来找小关说点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