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商业街,67同城总店。
算上今天,朴若和秦岚已经三天没来了,吴香君也没好意思打电话给她们,结果把她忙的晕头转向。
67同城现在有30多名员工,每天平均到各大工厂面试人员有200人上下,各种繁琐的事情一箩筐,关秋又是个甩手掌柜,现在店里大部分事情都压在她身上,这两天把她累的够呛。
头晕脑胀的忙了一上午,下午新港村那边的分店店长又打来电话说,华皓光电的单子谈到一半被人给挖走了。
吴香君顿时一阵头大。
那个思伟人力资源,最近开始跟他们抢起生意来,已经有七八笔快签合同的单子,都给他们半路截胡了,把她肺都给气炸了。
可是人家背景深厚,她也没招,至于关秋……
想到那个小混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想着怎么解决啊,他可倒好,这都三天了,一直躲着她,既不到店里来,也不去她家,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看着桌上堆着的一摞材料,吴香君又是一阵头大,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秦岚打个电话,让她回来?
纤指一点,号码拨通了,然后吴香君又迅速的挂断。
就算要认错道歉,那也是关秋的事情,她帮着道歉算怎么回事?那样不仅于事无补,说不定秦岚还会连她也记恨上。
“气死我了~”
吴香君把手机狠狠甩到桌上,端起茶杯灌了口,酥胸起伏。
起身走到窗口看了会风景,想了会又走到电脑桌前,找到关秋号码拨打了出去。
很快,电话接通,吴香君对着电话大发雷霆,“关秋你到底想干嘛啊……”
王庄镇东街的一条小巷子里,关秋看着面前破旧的青砖瓦房,兴奋的差点没跳起来。
正好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吴香君,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等那边发泄了一通后,关秋挠挠头皮尴尬道:“你放心,我会对你们负责的。”
吴香君几乎是咆哮着说道:“负责你个大头鬼,谁要你负责啊?想得倒美!我告诉你,你现在首先要端正态度,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然后明天下午我把她们都约出来,你跟她们好好道歉,争取获得她们的原谅。如果不行的话,那我也待不下去了。”
本来心情很开心的关秋,被吴香君的口吻弄的有些生气,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她话里透露出来的重要信息,说:“香君姐,事情搞成这样我也不想的……”
“我不想听你的狡辩。”
“那你想我怎么样?本来也是酒喝多了,难道我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嘛。”
吴香君也生气了,“那你就是不想道歉喽?”
“我没那个意思。”
吴香君哽咽道:“那你一直躲着我什么意思?我把你当亲弟弟一样看待,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电话没有一个,短信没有一条,也不来跟我当面说清楚,你到底想干嘛啊!”
关秋叹息了一声,郁闷道:“对不起香君姐,那天晚上我真得酒喝多了,不是故意的。”
倒不是后悔什么的,他这个人从来不会为做过的事情去懊恼。
何况他是个尝过肉味的人,重生后禁欲了3个月,偶尔释放一下生理需要怎么啦?
他郁闷的地方在于,自己的“初男”之身丢失也就罢了,可他什么滋味都没尝到,还要无端端背负个渣男的名声。更可气的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是哪两个女人“中枪”了,他冤不冤啊~
吴香君说:“既然不是故意的,那就更要说清楚!”
“好吧,麻烦香君姐你帮我约一下她们,时间你们定。”
吴香君没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嘘——”
关秋拿着电话轻轻吁了声,本来挺好的心情,现在却变得有些意兴阑珊。
抬头看看面前的老房子,心里因为即将到手的财富而异常兴奋的心情慢慢平息了下去。
这件事说来话长。
早年鹿城有相当一部分老人,因为不会存钱,也记不住密码,放在家里又怕贼偷鼠噬,怎么办呢?他们用塑料袋把钱包起来,放进腌咸菜的坛子里,然后在家的床底下挖个坑埋了。
这在私底下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一直到2006年下半年,王庄镇东街一栋老房子拆迁,挖土机一爪子刨出个大坛子,里面塞了满满一坛子现金,引得无数人过去围观。
然后鹿城老人喜欢把钱埋在地底下的事迹才慢慢流传开来。
撇开这件事不谈,让王庄镇居民奇怪的地方在于,这家拆迁户的户主是五保户,在街上出了名的贫困,02年去世前一直靠低保金以及街坊邻居的接济度日,平时吃穿用度也是非常节俭,镇上居民想不通,他哪来这么多私房钱的?
谜底在半年后才揭开。
据说施工队在原来藏钱的坛子下面挖出个更大的坛子,里面装了很多金银珠宝,古董玉器,然后镇上的人才恍然记起,这个五保户的父亲,当年是个地主老财,富甲一方。
后来在打土豪分田地的时候,家产全部被充公了,到了嗡嗡嗡的时候又被拉出来当阶级份子批斗,最终死在了牛棚里。
现在看来,这个五保户的父亲当年还留了一手。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他儿子因为担心事情暴露走上他父亲的老路,守着那么大笔财富清贫度日,到最后还是充了公。
当然,这一世关秋来了,那样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再发生。
在破旧的老宅子外面站了会,关秋开车去镇西找那个老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