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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急,我看看。”冷舒朗自知死机的除了电脑还有某人的大脑,看他涨红的脸颊极力掩饰心虚就不再揭穿他。反正答案一目了然。拿过ac充当电脑维修工,一边安慰,“不要看我这样,我可是电脑专家,死机多小个事,保证让它恢复原样。”
“那我刚才做的怎么办。”
“包在我身上。你放心的玩去。”
“你说的,我要摩卡星冰乐,两杯,大杯,还要一份提拉米苏,一份水果沙拉,一份薯条。”优扬伴着手指故意说了一堆,没想到冷舒朗笑嘻嘻的问他,
“这就够了?”
果然,这个男人是朵奇葩。他还欠着他一顿饭,又收了他一幅画,现在白吃白喝不说还问他够不够。优扬点点头,不准备狮子大开口,“暂时够了。”
在凌澈的众多客户里,所有人都是被凌澈迷的七荤八素,对他虎视眈眈。冷舒朗无疑是对他最好的一个,还不是一般的好,好的让他有那么一点点胡思乱想,这个男人会不会想泡他,不对,是追他。
托着腮,优扬嚼着薯条欣赏冷舒朗为他忙活的样子,果然男人认真的时候最好看。还是为他认真,懒洋洋的挪着嘴皮,
“舒朗,你这么好的男人应该有很多姑娘排着队喜欢你吧。”
“咳咳!”被他的话呛的一口口水串上喉咙,冷舒朗还以为他目不转睛的盯了自己良久之后能吐出个什么金玉良言来,没想到如此惊世骇俗。
优扬见他咳嗽,赶紧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哎哟,我说的是事实,你干嘛这么大惊小怪。”
的确是事实,可是这么多姑娘都及不上他一个。喝了一口优扬点的卡布奇诺,调整一下呼吸,恢复到优雅从容的笑容,天衣无缝的转移了话题,
“你也挺好的,我看你们学校大片大片的姑娘都是你的亲友团。”
“那是因为她们没得选择。我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
冷舒朗倒觉得他真是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该谦虚的时候比谁都自大,该骄傲的时候比谁都谦虚。若不是他少根筋又直性子的脾气,再加上风风火火的做事风格为他挡去了不少少男少女,往人堆里一放百分之百是个惹眼球的主。接近叶优扬无疑是需要各种心理准备的,就像驯服一头豹子,技巧加爱心和耐心是必备,除此之外还要有实力,和足够的信心。
“别谦虚,否则天下最抢手的男人怎么会被你驯服。”
优扬叉了一块提拉米苏放进嘴里,笑了笑,有些无奈,“他哪是被我驯服。是我死活赖活的缠着他……”现在连疯狂的姑娘都知道矜持,他倒好,一开始就抛弃自尊死皮赖脸的缠着凌澈,还在爸爸面前要死要活非凌澈不嫁。说好听点,他有追求幸福的勇气,最后还得到了心爱的人。说穿了就是倒贴。还不计回报的倒贴。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越来越廉价了,还不如一截小小的薯条。
冷舒朗看着他闷闷不乐起来就不再问下去。适可而止也是温柔的一种。一下午陪着他发呆,帮他修电脑,听他偶尔说说小心事,当个默默的护花使者。
吃了晚饭,优扬抱着电脑心满意足的咂巴着嘴巴,懒懒的就想睡觉。冷舒朗开车的时候很稳,不像凌澈甩来甩去弄得他头晕。放着歌,听着听着就睡了过去。
到了别墅的时候被冷舒朗唤醒,身上已经盖着他的西装外套,揉揉眼睛,
“到了?”
“不然,我可以再开一个小时。”其实冷舒朗已经绕了几圈,看他睡着不忍吵醒他,兜兜转转晃了四个小时才到凌家大宅,现在时间已是快接近午夜。
优扬看了看时间,眉头皱了起来,有些抱怨,一边松开安全带,放下外套准备开门,“都这个时候了,怎么不叫醒我。”
冷舒朗从头到尾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答案早已在心中。调侃似的问他,
“怕你老公兴师问罪?”
优扬撇撇嘴,嘀咕着,“我倒希望他兴师问罪。”
“什么?”
优扬以为冷舒朗没听到,忙摇摇头,暗自庆幸他什么都没听到。“没什么,我回去了。”
冲他笑了笑,
“以后想找人喝咖啡的时候随时可以来找我,或者像今天这样,看我能不能在人群中遇见你。”
这个人说话真好听,就像他的名字,诗情画意,充满了梦幻色彩。优扬笑了起来,
“好啊。”
……
看着叶优扬转身走进大宅,冷舒朗眼底的柔也渐渐散去。踩下油门,180°调头驶向夜幕深处。
优扬跨进别墅大门,佣人们就拥了上来,替他换衣服,换拖鞋,拿电脑。其实他晚归又不是一次两次,别墅里的人也都习以为常,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也没人多问起。倒是他先问道,
“澈呢?回来没有?”
“回来了,在书房。”
“嗯。”
虽然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感觉两天都没说过话。今晚凌澈难得回来的很早,莫非
', ' ')('是在等他?优扬心中升起小小的欣喜,小跑上楼蹦跶着往书房跑,脸蛋扬着掩不住的激动,扭开门阀,
“老……”公字未出口就看见凌澈窝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水晶杯一手拿着电话笑容温柔的说着亲昵的言语,
“你啊,还是那么调皮。”磁性低沉的嗓音性感的冲电话那头笑着,语气宠溺,仿佛是情人间的绵绵情话。看到自己也只是挥挥手,捂着电话害怕被情人听到自己的声音吗?
“扬扬,回来了。”
“老公……”优扬欲言又止,想说的话如鲠在喉,胸口的酸涩混合着失落翻滚搅合起着化学反应,垂在两侧的手早已捏成拳头。“我睡了。”
没等凌澈优扬说完就转身关上门。凌澈看着他的背影愣了半响,被话筒的一道声音拉回注意力,放到耳边,笑容再次扬起,
“没,没什么,路人而已,问路。我们继续……”
……
‘啪嗒,啪嗒’……一滴,两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地板上溅出朵朵脆弱的证据,优扬靠在门上抱着风残叶般颤抖着身体,怔怔的看着自己脚上的大象拖鞋。
不远处的佣人见状不敢打扰,郑小于准备向凌澈报告,看着不远处走廊上瘦削的身影也就明白了。静静的站在原地将那人的脆弱尽收眼底,直到许久他离开,郑小于才移步。
走近书房是,凌澈已经恢复了以往清冷淡漠的模样,抽着烟,烟缸里的烟头已经闷出来,乌烟瘴气的。窗帘有明显打开的痕迹,虽然被极力掩饰,但是郑小于多年密探的身份一眼就能洞察。
郑小于没打算先开口,只是站着,静静的看着他的大哥。直到他开口,打破沉默,
“想说什么。”
“大哥,我能不作为你的小弟说一句话吗?”
“说。”
“如果你不要大嫂,有的是人要,至少我要。”
凌澈诧异的看着此刻的郑小于,不像是玩笑话,严肃认真的就像某种宗教仪式前的郑重宣誓,让他错愕中又觉得必须要认真对待。而后想想,他何须和小弟认真,笑了起来掩饰自己心中的躁动和震撼,
“哈哈,为什么突然说这话。”
“不是突然,这是事实。”
郑小于撇撇嘴,耸耸肩,面无表情的时候也是格外有趣,很适合走谐星路线。这是优扬给他的评价。对着凌澈鞠了一躬,
“现在做回大哥的小弟,我想说的是,大哥料事如神,冷舒朗表面做的是艺术品生意,实际上是利用他家海运的关系私下进行倒卖艺术品的非法买卖……”该说的说完之后,还不忘高度总结,“大哥,我报告完毕!走了,您早点休息。”
在郑小于快要走出书房前,凌澈不经意的问了他一句,
“你在生我的气?”
“不敢。”
这是郑小于今晚最后的台词,却如同魔咒紧紧的箍住凌澈的心脏,闷的喘不过气,起身掀开窗帘,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见大门口。夜晚那么黑,为什么他却看的清清楚楚,那尊大象滑梯,还有老旧复古的铁门前闪烁的车灯。
“我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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