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挺恶劣。
可陆思凛的态度让他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林羡白想半天，也不明白对方图什么。图他成绩吧，陆思凛已经是年级第一了，图他钱，虽然他不知道陆思凛的家庭情况，但也隐隐听张一鸣提过，好像挺有钱。
那到底图什么？
林羡白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图色。
想法一出来，连他自己也被震到了。
不会吧，他已经帅到连陆思凛这种人都能掰弯了吗？
……应该不会。
林羡白转过头，陆思凛正低头看书。
男生挺拔的背连着脖颈，绷成一条漂亮修长的弧度。
估计是察觉到自己被盯着，一双漆黑的眼扫过来。
林羡白就这样对上他的视线。
……怪尴尬的。
这时候避开更奇怪。林羡白装作不经意，撑着脑袋，用笔盖敲了敲他的手背。
陆思凛手指微蜷了下。
“什么事？”
预备铃正好响了，跟男生不高不低的少年音混在一起，多了些与平时不同的味道。
林羡白不好大声说话，就凑到陆思凛耳边，用气声问：“你怎么不跟顾宇坐？”
两人坐了同桌，距离一下子减少，林羡白说话的热气都尽数喷洒在陆思凛耳朵上。
加上拖着绵绵软软尾音。
陆思凛的耳朵渐渐被染成了粉色。
他不动声色往旁边移开了一点，淡声道：“他话多。”
“那你为什么跟我坐？”
“你上课睡觉，不会打扰我。”
“……”
原来是这样。
林羡白有点小失落，他还以为这段时间的相处，陆思凛已经被他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呢。
算了，反正自己接近陆思凛，搬进他的宿舍，成为他的同桌，都是有所图的。
——图他的身子。
想到这儿，林羡白心里平衡了点，趴桌子上开始补觉。
见林羡白没再说话，陆思凛一直绷直的背才放松下来。
好像生气了。
陆思凛有些无措，耳朵上还残留着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稍微往林羡白那边靠了点。
眼前黑板上的题目，老师说的话。
看不见，也听不进去。
他的新同桌。
身上好香。
*
林羡白是被放学铃吵醒的。
他睁眼到恢复意识的这段时间，班级同学走了个七七八八，陆思凛还没走，书包也没收拾。
林羡白刚伸了个懒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就瞬间飘到他跟前。
“……”
他吓得一下子歪倒在陆思凛身上，几乎整个人都靠在对方怀里。
因为惊吓，他丝毫没察觉到陆思凛突然僵住的身体。
白发老人鬼瞬间就消失了。
护身符真的好用。
林羡白好一阵子没见过鬼了，毕竟每天都会找各种理由去碰陆思凛一下，结果今天突然出现了。
看来简单的触碰真的满足不了他了。
林羡白纠结得很，心想着以后该怎么跟陆思凛有更深一步的触碰——虽然做了同桌，做这些小动作很方便，但他一个大男人，老是去黏一个同性，感觉怪变态的。
林羡白陷入沉思，丝毫忘了自己还窝在陆思凛怀里。
直到一个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响起——
“不起来吗？”
林羡白这才发现两人还靠在一起，立刻弹开，随意找了个借口：“对不起啊，刚刚脚崴了。”
“没事。”
陆思凛开始收拾东西，连看都没看他。
林羡白坐直后，不自觉开始观察起陆思凛。男生皮肤是冷白色，似乎比自己还白点，但脖子和耳朵那一圈全红了。
——估计是被他气的。
气就气吧。
林羡白心想，毕竟以后，他还要做更过分的事情。
两人很快就收拾好了书包，林羡白见陆思凛起身，以为他不等自己，立刻拽住他衣角：“你回宿舍吗？”
陆思凛回头，视线落在那处洁白的手背上。
“回。”
今天不上晚自习，林羡白没松手，也起身，“我跟你一起。”
说完后，觉得自己这话有点霸道，一点也不像求人的样子。于是换了个语气，“我能跟你一起吗？”
陆思凛背过身，“走吧。”
林羡白赶紧跟上。
一路上，两人并排走着，林羡白怕会遇见什么奇奇怪怪的鬼，时不时就往陆思凛肩膀上贴一下。
他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却没发现对方逐渐变得幽深的眼神。
到了宿舍，林羡白懒得下去买饭，打算点外卖，于是顺便帮陆思凛点了一份。
就当是做他护身符的报酬。
外卖送到的时候，他把其中一份糖醋排骨的递给陆思凛，对方有些惊讶。
林羡白端着烫手，直接放在了他桌上。
“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吗？”
陆思凛怔了下。
林羡白见他也没拒绝，直接回自己位置上吃饭去了。
两人各自干各自的事，宿舍一时变得安静。
几场游戏下来，林羡白伸了个懒腰，拿上衣服去了卫生间洗澡。
结果洗到一半时，突然听到了阴森森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