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不可能。”白小凡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阴针，连忙把罗盘翻了过去。
怎么可能存在巨型水鬼呢？
在罗盘上划出易经八卦图，白小凡开始勘查方位，是否与物对冲。
“依山傍水，脉连命源，平川朝海，道通万界。”他呢喃分析道。
风扬物流的风水位置并不算差，中规中矩，并不像是易招邪物之地。
不远处的李风扬看见白小凡时而张望，时而念念有词，相比于先前请来的大师，起码戏份做足了。
他不安地问道：“小嘉，你这朋友真的可靠吗？”
“成不成我不敢保证，但他绝对不会坑你。”
李风扬吐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可依靠的了。
天时地利无果，看来只得看人和了。
白小凡又在在罗盘背面拨动结构，将道宫十二阵调出。
问水，自然是要问水神。
但请水神，自然说不是说请就请的，请神明办事那是要折寿的。
在蓝星那边，阴阳师可是宁愿折自己的寿也要把事办好。
但到了这边，白小凡可不会折自己的寿。
想罢他朝李风扬招了招手，后者顿时屁墩屁墩地跑了过来。
“白先生可有进展？”
白小凡解释道：“天时地利我都测过，没有问题，接下来就是人和，不出意外是你公司近期得罪了人。”
“我需要请神灵询问，但这请神需要代价……”
听到这里，李风扬眼神突然黯淡下来。
果然还是老一套，开口就是要钱。
他无奈道：“好吧，那需要多少钱？您说。”
白小凡不悦道：“别把我当江湖神棍了，神可不会用钞票！”
李风扬闻言尴尬不已，追问道：“那是要什么代价？”
“折寿，请神办事最少折十年，但我只问，事由我办便可，折五年吧。”
“啊？”
虽说这寿命是摸不着的东西，但也是足足五年啊，说不定刚折完李风扬就当场去世了。
他苦笑道：“白小凡你就别开我玩笑了，这风扬物流若是开不下去，我怕是活不过五年了，你还要折我五年……”
李风扬的话倒是提醒了白小凡，他要折别人的寿，按正常流程应该先测寿。
“差点坏了祖师爷规矩……”他呢喃道。
“你说什么？”李风扬不解道。
白小凡摇头道：“算你走运，我额外送你一项测寿服务，测你还能活多久。”
“那敢情是好啊。”
“拔你一根头发下来。”
“……”
李风扬突然陷入沉默，因为他是个秃子，头上的毛不出十根。
“没事，秃子寿命普遍更长，这话不是哄你的。”
白小凡说罢自顾自地拔了一根下来，这一根就要了李风扬老命。
唯独的十根毛，拔一根就像掉了一只手指头。
将头发朝向日光，白小凡把眼睛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