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凡也看清楚了，此刻在天花板上的，是一颗人头。
是一颗女人头，但是鲜血淋漓，能看得出一些轮廓。
而头发上的血液应该是从头上留下来的。
让白小凡瞩目的是，这女人眼底里的憎恨。
他前世身为御魂王，阅鬼无数。
活在这世间的厉鬼，除却一些大凶大恶辈，多数能够看出其生前的悲愤可怜，所以大多数的鬼，不过是可怜鬼。
这女鬼眼底里的怒火中烧，极度阴翳对眼前这个男人，狠辣无比，实在想象不出，生前多大的仇恨，能够让其如此猖厉。
然而这鬼在他现在看来，好似是一个可怜人。
白小凡眉毛一动，想到了个好主意。
“大家伙，这女鬼是来复仇的，按他所说，是这个负心汉让他沦落至此，要不要看看这男人？”
【好啊！刚刚我也听见了，这女鬼说的话！这男的绝对是一个负心汉！】
【鬼有好鬼坏鬼，说不定，坏鬼生前是遇到了坏人。】
【负心汉，曝光他！】
白小凡把镜头朝着店老板拉近。
很很快，在直播间的大屏幕上，就有店老板的特写，几乎是每一根毫毛，都能看清楚，店老板的恐惧，羞愤，都流露言表。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要告你诽谤！”
“老子不欠她的！这是诽谤！”
“老子给了她堕胎钱！是她硬要生下来的！你可怜她我还可怜我那堕胎钱呢！！”
这波啊，别说是直播间的人了，即使是白小凡也脸色一暗。
人心，有时候是比厉鬼还要可怕！
【怎么就会有怎么没有人性的人啊！堕胎费算个屁啊！】
【人家姑娘在他眼底里就是个工具而已！简直是禽兽！】
【怪不得要来复仇，要是我遇到这种男人，我也变成厉鬼来找他！】
直播间里群情激昂。
这时候，上头挂着的那个人头，发出嘶哑愤怒的声音。
“你骗我你没有家庭，我才和你在一起。”
“可怜我那孩子啊。”
“你扔下几千块钱堕胎费就想要断绝一切！你好狠的心！我的孩子啊！”
“你知道你妻子找上门来抢走了我的堕胎钱，却充耳不闻！”
“可怜我的孩子，生来五个月，受尽苦难，我的孩子啊！”
店老板越发惊恐，歇斯底里：“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你就是个厂妹！谁让你生下来的啊！”
女鬼的哀嚎，店老板的歇斯底里，让白小凡脸色越发铁青。
直播间炸开了，纷纷声讨店老板。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啊！让这个女鬼弄死他！小凡，我们不要救了！】
【哼，这种灭绝人性的畜生，就让他自生自灭。】
【口区！恶心！想吐！主播，让他受到惩罚，我给你刷火箭！】
【是啊！不能让这种人善终！】
直播间群情激昂！
女鬼头发搜的一下子，变成无数根利刺扑向店老板，后者惊恐万状，面如土色，在地上害怕的乱叫。
白小凡叹息一声，手中一枚黄符飞出，打在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