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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被合上的时候,密码锁会发出“叮咚”一声。
像是在送别着什么,连逸抛出去的时候,玄关上他的大衣已经不见了。
这个房子一下子空dàngdàng,除了他留下的烟味,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连逸浑身卸了力气,蜷着腿坐在地板上,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掉,在地板上形成一圈一圈的水渍,折shè着头顶的灯光。
他真的生气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好像自作聪明的谈了场伤害别人的恋爱,连逸将头埋在自己的胳膊里,回想刚才骆鹭洋的眼神表情,他应该是真的很难过吧,才会连眼睛都泛红了。
孤独感汹涌而来,空气弥漫着还没散掉的烟味。
连逸不晓得自己在那里坐了多久,直到双腿都发麻,站也站不起来。
门却忽然被人打开,楼道里的寒风争先恐后的想要冲进来,却又被无情地留在了外面,她哭得眼睛都肿起来,泪眼模糊地抬起头去看。
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男人又拎着行李箱回来。
叹了口气,蹲在她面前,像是教训幼儿园不听话的小孩子,语气严厉地说道,“知道自己错了吗?”
失而复得的喜悦和还未散去的难过jiāo织在一起。
连逸大脑几乎是空白的,完全没能搞清事情的走向,只是一味地迎合他,捣蒜似的疯狂点头,带着浓重的鼻音认错,“我再也不自作主张了,我们……我们……”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完全。
骆鹭洋将人抱在怀里擦眼泪,心疼的不行,忽然有点后悔自己怎么能把她一个人丢下呢。
其实他拎着行李箱上车,坐在驾驶座里抽了两根烟便消气了。小姑娘打的算盘他也不是不知道,无非就是为了愿他一个音乐梦,说到底,连逸在这场感情里也牺牲了很多。
但是一想到她为了这种小事就自折身价去接触那些乱七八糟的媒体,骆鹭洋就气不打一处来,决心要给她点教训。
现在被眼泪浸湿了衣服。
骆鹭洋终于懂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估计今天晚上又要哄到半夜。
连逸抓着他的袖子,抽抽搭搭地问,“那你以后也别就这么走了行吗?”
“好。”
作者有话要说:骆鹭洋:真是生气十分钟,哄老婆两小时啊。
第38章第三十八天
最后苹果周刊那边还是骆鹭洋的团队去摆平的,之前这家媒体没少报道他的花边新闻,两边经常打jiāo道,处理起来比连逸这边更有经验。
骆鹭洋看着手机上程欣的回复,默默按灭了屏幕。
转身就是正睡得七荤八素的小姑娘,睡姿差劲得很,半夜里不知道要踢多少次被子,常常需要他靠着意志力醒过来给盖上。
轻轻将胳膊从她颈下抽离,却还是吵醒了她。
“唔,”连逸揉了揉眼睛,一副困倦到极点的样子,昨晚她哭到凌晨才睡,此刻眼睛肿的像两颗大鸡蛋,“几点了?”
她早前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习惯会把窗帘拉开着睡觉,让清晨的阳光把自己叫醒。
可是骆鹭洋恰好相反,不喜欢这个房间里多露出意思的光亮,总是在睡前合上地严严实实。
屋子里的烟味还是没有彻底散去。
她半坐起身子,靠在床头上,眼前模糊一片,嗓子也干哑着出不了声音,咳了半天才说,“你要去机场了吗?”
手机上显示时间,已经上午十点三十八分。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她用手搓了两下脸,试图让意识清醒,深呼了一口气,便撩开被子下床,踉踉跄跄往洗手间走。
洗漱台上面是被挤好平放着牙膏。
粉红色的牙杯里盛满了水,她拿起来的时候晃了晃神,一不小心洒了自己半身。
骆鹭洋走进来拿东西的时候,就被这一幕引得叹气。
怎么放心让她自己呆在这个房子里生活呢,呆呆傻傻的,他上前用毛巾给她掸了掸衣服上的水珠,蹙着眉头说,“待会吃了午饭我就走了,你记得让小喜来陪你住。”
啊。
连逸拿着牙刷在嘴巴里上下左右的做着清洁工作,闻言不情愿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