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出现在阿布拉宫的高廊上时,下面的广场上已经站满了全身铠甲的兵士,远处的弓箭手已经箭在弦上。
“凯松索康,你这是何意?”老法王缓缓的朝对面那个身材魁梧,满面虬髯的人道。
“玛姆噶举法王,今日有外族的奸细混入城中,欲对三日后的辩经大会不轨,很多人看到他们逃到这里,我这也是为了正常举行,不出纰漏不得已而为之啊。”
“自你父亲禅位于你,已经很多年没有召开内阁会议,你已经离如来藏佛越来越远了。”
“那又如何!那些规矩早就该改改了!你们这些老古董以后就一心念佛,不要再管世间之事了!”领主嚣张道。
“凯松索康,政教共治是千百年来制定下来的传统,怎能说改便改,况且你执政以来,税负繁重、民不聊生,库加县大震,十万人无家可归,而你不实施赈灾,反而出兵镇压,那些都是你的子民啊!你将他们从自己的家园驱逐向无人的雪山,任其自生自灭!我怎么放心将苯藏国交付于你!”老法王一字一句无奈道。
“有些人天生命如蝼蚁,我让他们早入轮回,重新找个好地方投胎,这是我大大的慈悲啊!哈哈哈!”
“胡闹!”老法王痛心道。
“废话少说,交出擅闯者,否则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这阿布拉宫!”
“执迷不悟啊!”老法王想继续说,被李尔缓缓抬起的手拦住了。
“凯松索康·旺清格勒领主”李尔洪亮的声音将对面的兵士震得后退了几步,只有极少数大修行者,才能察觉到,李尔使用的是传说中的‘狮子吼’!
凯松索康领主,定住身形,大声道“你是谁!”
“老朽乃一闲云野鹤,此次是来看望我的师弟玛姆,领主所说的擅闯城门者,乃是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弟,并非奸细,不知领主能否给我一个薄面。”李尔的‘狮子吼’震得对面无数兵士站立不稳,弓箭手也摇摇晃晃的。
那领主刚想继续发怒,从他身后闪出一人,低语了几句,顿时面色微变,压抑着怒气道“哼,既然不是奸细,那死罪可免,可是擅闯城门,恐吓平民这个过失却不能饶恕!”
“什么擅闯城门!什么恐吓平民!你儿子做的事情,你心里没点数吗?”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冲出来喊道。他堂堂天界太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欺负!谁敢定他的罪!虽然他在天界也算是嚣张跋扈,但从来没有伤过众生性命,而这里的人,却将同类的生命视如草芥,还理所应当,他哪里能忍?
“金,我们听师父的。”硕将他拉回去,心念他道。
“哼!还敢口出狂言!弓箭手!”对面的领主怒道,他身后的那个人,又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好像是在解释着什么。领主虽然下了命令让弓箭手准备,但却做了一个停止攻击的手势,继续道“无上的火神慈悲,让我饶恕你们的罪业,但三日后的辩经大会,如若你们输了,那这阿布拉宫以后就要供奉我火之光明神了!”
“你敢!”老法王全身有些颤抖道。
“好,我们答应了!”李尔却在一旁轻松应道。
“不可啊!”老法王欲言又止。
“放心吧,”李尔安慰道。
“哈哈哈!这可是你答应的!在这神圣的阿布拉宫内,诸神的注视下,所说的话,可不能反悔!”大领主狂喜道。
“嗯,不反悔,我们三日后见。”李尔说完,扶着下老法王颤抖的身体,便返回了内阁深处。
夕阳下的阿布拉宫,懒懒的阳光洒在金色的院子中,老法王和李尔坐在无数的经幡之下,我们也安静的围坐着。
“老师,您今日为何要答应辩经大会之事呢?”老法“王问道,这是老法王第一次称呼李尔,竟然是老师,难道三十年前,李尔竟是老法王的老师吗?也难怪,李尔和战神俊希都十分熟识,做一个凡人的老师实在不为过。
“玛姆,你可知,这几个少年为何人?”李尔指着我们道。
“乃天界之太子。”
“你知道他们是哪个天的太子吗?”李尔继续问。
“我在定中,只隐约看到天人降落,但却不知为何天界而来。”老法王回答道。
“他们是他化自在天的太子。”李尔平静道。
“什么!是魔君波旬之子?!”老法王惊诧道。
“他们替阿布拉宫出战,你觉得有几分胜算?”李尔微笑道。
“老师!不知该如何感谢您啊!”说完,老法王便弯身要跪。
“免礼,免礼。”李尔将老法王扶起,继续道“你这么多年,一直坚持正法久住世间,随缘度化无量众生,是老衲应该随喜你啊!”
“这些都是弟子应该做的啊!”老法王激动得眼中闪烁着点点泪光。
“从今日起,你们将这藏经阁中所有经典通读于心,不能有半点懈怠,以应对三日后的大会,能否护这一方平安,就靠你们了。”李尔向我们说道。
“师父,弟子谨遵。”我们恭敬应道,虽然在天界大家都十分痛恨读书学习,但是自从来到这里,心中都激起了护这一方众生平安的心愿,区区读几天的书又有何难呢?一定要在辩经大会上夺得头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