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连忙摆手：“是我自己喝水……咳咳……喝呛到了的……”
店主觉得她这个反映分外有趣，放下水果沙拉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周止衍眼神便淡淡扫了过来。
他道：“得，那我什么都不说了，你们慢慢吃。”
店主走后，包间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方橙感觉嗓子还有些痒，接连喝了好几口水后，才试图打开话题，缓解尴尬：“刚刚那个……是你朋友啊？”
“嗯，以前认识的。”
“哦……你们应该认识很久了吧，看样子关系挺好的。”
周止衍点头，神情不变：“我出道之前，在一家餐馆打工，他是那家餐馆老板的儿子。”
方橙闻言，微微愣了一下。
她是知道周止衍出道以前这段往事的，身为资深粉丝，怎么可能不知道？
而且他对外也从来没有过隐瞒。
但她意外的是，没想到周止衍竟然会这么轻描淡写的告诉她。
从网上看到是一回事，周止衍亲口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方橙有些受宠若惊。
她打着哈哈，开着玩笑：“那他也算是子承父业了……”
“他做的菜没有他父亲做的好吃，这么多年没有倒闭，也算是一个奇迹。”周止衍面不改色的说完后，又给她杯子里加了水，淡声道，“吃吧。”
方橙连忙去扶杯子，要不是怕吓到了他，她能原地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脸上却是一片平静：“好的好的，谢谢。”
接下来的时间里，方橙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就算是内心再怎么激动的想要和他找话聊，也只是默默扒着饭。
方橙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刚把筷子放下，一盒巧克力就放在了她面前。
周止衍声音低沉：“新年快乐。”
方橙手忙脚乱的接过，脸上飞快升起一抹红晕：“谢谢……”
她紧张的咬了下唇，最终还是问出了口：“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给我送新年礼物吗？”
周止衍失笑，他这个举动，的确是有些唐突，小姑娘难免会疑惑。
异国他乡，空荡陌生的机场里。
手机里满是被撤回的消息，却突然传来一句新年快乐。
隔着屏幕，他似乎都能看到她怯生生的表情。
周止衍停顿了一瞬，才道：“因为你是第一个给我说新年快乐的人。”
方橙下意识开口：“不会啊，朋友之间都会互道新年快乐吧……而且你的工作人员应该也会给你说吧……”
周止衍没有解释，起身道：“我送你回去吧。”
方橙也没有再去纠结这个问题：“不用了不用了，你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肯定很累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了……”
周止衍轻轻点头：“路上小心。”
“再见……还有……谢谢你的新年礼物。”方橙跟他挥了挥手后，快速转身离开。
再不走的话，她觉得她脸烫的都能煮鸡蛋了！
出门后，她低着头走了几步，就遇见了店主，对方打趣道：“哟，小姑娘，这就走了？”
方橙忙不迭的朝他点了点头：“你……你好，我吃完了，很好吃……谢谢。”
店主突然凑近：“真的好吃？”
方橙被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嘴角扯了扯：“真……的。”
“周止衍还一直说我做的不好吃呢，看来你比他有眼光多了，以后常来玩儿啊，我给你留好位置。”
方橙点了点头，连忙离开了。
店主看着她的背影啧啧了两声，这小姑娘脸皮怎么这么薄，从吃饭前到现在，脸一直都是红的。
真有那么喜欢周止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