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瑨哭笑不得,忙哄他:“好了好了,喊云霁怎么了?”他想起祁垣上次喝醉酒的时候,很在意称呼的事情,试探着问,“我不是也喊你逢舟吗?”
祁垣被他问住,愣了会儿神。
月光从蓬窗照射进来,盈满舱室,微弱的光线下,祁垣眼睛盈盈蒙蒙,像是蓄着眼泪,徐瑨眼神一沉,他原本想拍拍祁垣的头安慰一下,这下不知怎么,大手转而覆上了祁垣的脸。
“你不喜欢我喊你祁公子……”徐瑨看着他,低声问,“那你也为何总喊我徐公子呢?”
祁垣眨了眨眼。
“那我喊你什么?”祁垣问。
“你说呢?”
“子敬?”祁垣恍然大悟,虽然总觉得哪里被绕了一下,但又想不出来,“那我以后喊你子敬兄。”
“乖。”徐瑨低低笑了一声。
俩人正说着话,就听外面有人敲门。
方成和不告而别,阮鸿着急地不行,于是挨个人来问。
“他有没有跟你们说,干什么去了?”阮鸿趴在门上,仔细听着。
徐瑨道:“没有。”
阮鸿“哦”了一声,转身往回走,忽然又觉得不对劲,“子敬兄,你怎么在祁老弟的舱里?”
徐瑨:“……”
“逢舟喝多了。”徐瑨一顿,“谨之兄半夜出去,是不是去找美人作伴去了?”
阮鸿“啊”了一声,急急转身回来:“他是不是有病?这都午时了!”
“有病就不会去了,没病才去。”徐瑨一本正经道,“你快去找找,还来得及。”
阮鸿像被人踩住尾巴的猫的一样,在外面跳脚大喊:“谁去找他!他爱咋咋地!”说完气哼哼地走远了。又过一会儿,听到前舱一阵乒乓乱响,不多时,船家便来问:“徐公子,阮公子上岸去了。我们现在停船歇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