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没多想,随口道:“我方大哥吧?”
徐瑨有些失落,垂下睫毛,没再说话。
祁垣自己还觉得有理有据:“考试的时候,方大哥可是写了两篇,自己的那篇要得优,阮鸿的那篇要得良,这样看好辛苦呢。”
说完想了想,又犹豫道,“不过你也很厉害……好像不太好比呢。”
徐瑨看他一眼,不由轻“哼”一声:“我如何就厉害了?”然而心底到底被安慰了不少,不觉高兴起来。
祁垣鼓了鼓腮,眼巴巴看着他:“你替我答的题太好了,我跟方大哥一块被升堂了。”
徐瑨一愣:“你们升堂了?”
祁垣点点头:“对啊,前天升的,现在我们都在修道堂了。”
徐瑨:“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你前天不在,我可是等你等到半夜呢。”祁垣说到这,反倒是埋怨起人来,“你不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等的好辛苦。”
徐瑨看他一眼,嘴角含笑道:“临时出去办事,以后不会了。”
祁垣看他脾气这么好,也跟着笑了笑,又犯愁:“听说修道堂考试都是临时出题的,这可怎么办?”
一个才背过《四书》的,在修道堂里是非常吃力。
徐瑨看他神色惆怅,正琢磨着怎么安慰两句,就见祁垣突然坐起,挺直腰板道:“算了不管了!大不了我也用功一些,多背些下来!我今天不就挺厉害吗!”
他显然觉得出风头是件很过瘾的事情,自己又嘀嘀咕咕念了一遍,高高兴兴去翻书了。
徐瑨看得哭笑不得,愈发不理解他怎么是这么个性子。
按照他之前了解的情况看,忠远伯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更何况二哥徐璎来信时曾说过,祁卓对这个儿子十分担心,说他过于“循规蹈矩,谨小慎微。”
徐瑨心想,这可是真的一点儿都没看出来,说他是古灵精怪,随心所欲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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