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也笑,心下却暗暗留意,找人一问,知道吕秋几人在正义堂,这才放心。
饭后大家各自回号房休息。
祁垣回号房一看,见自己上午乱堆的东西都被收拾好了,心下更觉高兴,欢呼一声,扑到了床上。
徐瑨下午练了半天骑射,又去临了一会儿大字,才回来休息。
一推房门,见左边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一个人,愣了一下,才想起来祁垣现在跟他同住了。
他当初进国子监后,便直接升入了诚心堂,一直是单人住一间。现在冷不丁多了个舍友,也有些不习惯。
祁垣听到门响,支起身子往门口看了一眼,倒是主动打了个招呼。
“回来了?”祁垣没话找话,懒洋洋地问道,“你们下午干什么了?”
徐瑨把自己的东西放下,回道:“练骑射去了。你们呢?”
“我背……”祁垣突然想起阮鸿背的都比自己多,现在说出来岂不是要让徐瑨笑话,便轻咳一声,道,“我们背书呢。我晚来了几日,方大哥给我补课。”
徐瑨听他张口闭口方大哥,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
祁垣仍沉浸在自己竟然也能背书的幸福中,小脸红红,眼带笑意。
徐瑨移开眼睛,有些不忍心。
“我并非恶意拆……阻碍你和方兄住一处。”他轻咳一声,为自己辩解道,“监中规矩甚严……”
“我知道我知道。”祁垣一天听了十几遍“监规甚严”了,简直头大如牛,忙打断他道,“其实现在看来,不换挺好的。”
就方成和凶神恶煞逼他读书那样,要真换了,自己这会儿指不定多惨呢,说不定回去还要背书练字。再一想,阮鸿这人虽然爱玩好动,但不也不爱主动得罪人,今天他竟然给方大哥下药,莫非方大哥也逼他读书了?
他脑瓜里东西不多,只觉得背书练字已经是人生之大不幸了。
跟那边一比,徐瑨不逼自己读书,还帮自己铺床,简直是不能再好的人选了。
“我仔细想了想,”祁垣想到这,高兴地坐起来,笑嘻嘻道,“跟方大哥比起来,还是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