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瑨也懵了,跟方成和一块回头,便见后面俩个穿红衣的都叉腰跳脚,指天指地的眼看着就要发誓了。
阮鸿忙喊:“不信你问他!这是子敬说的!”
徐瑨:“……”阮鸿明明是自己从别处听到的,只不过早上问了他一句。
祁垣怒气冲冲地看着徐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脚步,又喊着车夫打住别动,一副情况不对随时跑路的样子。
外面几人都一脸意外,车里的云岚也吃了一惊。
私会这事的确是她和符姐姐商量的,但这么私密的事情竟然传的沸沸扬扬?谁走漏了消息?
云岚心中焦急,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听外面又有人说话。
“史庆伦收买了符小姐的丫鬟,那丫鬟说今日祁公子要跟符小姐在莲花庵见面,商量求亲一事。”徐瑨顿了顿,补充道:“此事原本是祁公子私事,徐某不该插手。只是今天一早,有人说那小侯爷也在莲花庵。”
那天小侯爷要抓祁垣,还是徐瑨帮忙解的围。所以徐瑨今天找自己,是怕自己又碰上小侯爷?
祁垣想到这脸色好了一些,抬头问:“然后呢?”
“我便派人把符小姐带进了成园。成园之中的可园是专供女客游玩之处,门口有女官看守,比较稳妥。更何况……”徐瑨说到这看了祁垣一眼,道,“可园与外园之间有一处竹墙。若祁公子有事……那里既可隔墙相问,又不犯男女大忌。”
祁垣听得云里雾里,方成和倒是眼睛一亮,抚掌大笑起来:“徐公子不愧有君子之名,净干这成人之美的好事!”
徐瑨面色微变,又听旁边车里有人轻声道:“徐公子误会了。”
祁垣愣住,扭头问:“云岚?”
“哥,”云岚知道此时是最后的解释时机,忙道,“是我约了符姐姐,我们今天要一块斗草玩耍的,也不知道那背主的丫鬟是听岔了还是用意歹毒,竟传这样难听的话出来!这不是故意坏我符姐姐的清誉吗!别说相府规矩严谨,门风清白,便是咱家也断断容不得这种荒唐事!”
她疾言厉色地一番痛斥,外面几人不由都是一凛。
马车的布帘微动,云岚又递出几根郁金香草来。
“这是我藏在袖子里,打算跟符姐姐斗草时使诈用的。”云岚把几根香草递出来,“至于所谓的男女私会之事,相府定然容不下,我们伯府也担不起。还请诸位公子费心,证我两家清白!”
她声音清凌凌地很是好听,说话又简洁明了,前因后果也解释的十分清楚,让人不由得暗暗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