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卓被他气得倒仰,差点也跟元昭帝一样梗死过去。最后茶盏也摔了,却不舍得对祁垣动手,把祁垣骂去了廊下。
哪想就这么巧,徐瑨从后门溜进来,二话不说就把祁垣抱了起来……
祁垣叹了口气,将小木马拿软布擦了,从床边取出一个盒子,拿锁打开,把小木马跟精木偶放在一块,收好。心想这下忠远伯可有的气了,回来一趟,儿子不懂诗书也就罢了,还学会了顶嘴骂人,还搞起了男男之风……
自己也是,早知道该忍忍,学学伯修的样子装几天好儿子的,如今祁卓都要去打仗了,自己这么不省心,会不会让他挂心家里,以至于分神揪心?
祁卓此行凶险,刚刚祁垣只顾生气,这会儿再想祁卓的交待,似乎事事都像遗言一般。
他这会儿冷静下来,也开始懊悔,伸头往外看。
派出去的小厮没有回来报信的,祁垣怕徐瑨被为难,干脆将院里的人全都打发了去,一趟趟地往这传消息。
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过去。小厮丫鬟们都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祁卓的书房在他卧房的后面,现在祁卓连院子都锁了,祁垣又让人去找狗洞,结果狗洞也给堵上了。
祁垣:“……”
祁垣哭笑不得起来,心想也短短几天,祁卓倒是对自己了解的够透彻,又或者是这人在外打仗两年,习惯了谨慎行事而已。
他这下无计可施,干坐着又心焦,索性将扬州送来的木鱼玩具捣鼓出来,一下下地敲着解闷,开始琢磨要不要跟祁卓讲,他的真儿子还活着?
天色渐黑,金风骤起。
祁卓一脸疲惫地回来,进屋便见祁垣在敲木鱼,才消下去的气又腾地起来,胡子都要被气直了。
祁垣这两个时辰却是前前后后想了许多遍,见他进来,笑着喊:“爹!”
祁卓忍着气问,“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祁垣道:“为子敬兄祈福。爹你在西南两年,英勇神武,力大无穷,一拳头下去子敬兄就要被捶扁了,我想写几卷佛经来着,但抄字太累,还是敲敲木鱼罢。”
祁卓听得目瞪口呆,简直要被气笑了。
“若不是我要离京,这次定要把你锁去祠堂,家法伺候!”祁卓又气又恼,“简直不像话,先生教你的诗书礼仪都去哪儿了?你也跟着搞起娈童……”
“先生教的,不是都被大水冲走了么?”祁垣却厚着脸皮,嬉皮笑脸地凑了上来,拉着祁卓的胳膊按到座位上,“爹你先消消气,我给你冲个茶你再骂。”
祁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