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爷爷问王老七借了个筐子,筐子里面放满了软草,然后把三个黑罐子全部放了进去,在一阵狗叫声中,张建军骑着摩托车载着爷爷扬长而去。
“爷,这些罐子咋样处理,那就得靠你自己了,我这边是一点门路都没有”
张建军在小爸家大门外,把摩托停了下来,他没有进去的想法,因为听说小爸两口子这两天又因为生娃娃的事儿闹矛盾呢。
简单点来说就是,小妈对生儿子的事依旧不死心,还想再出去外面躲个一年半载,像去年那样,外怀一胎,看能生个儿子不。
但这一次小爸死活不答应,小爸觉得前三胎都是女儿,没有生下儿子,这可能就是他这辈子的命,他认了,不想再出去折腾,过着逃犯的日子。
而且家里大女儿和二女儿一天天也长大了,马上都到了上小学的年龄,他们这一走,娃娃上学怎么办。
坦白讲,张建军能够理解小妈,也能够理解小爸,但这种事,只能靠他们两口子自己决定,他不想掺合什么。
“我有认识的人,咋样处理你就不用管了”
爷爷随后提着筐子走了进去。
………
张建军在回到家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睡觉,自从家里有了小卖部之后,他们家一直是人流不断。
特别是过完年的这段时间,活动房子里面每天都有玩扑克、打麻将和喝酒的。
这些人都是张家湾大队的人,闲的没事干,坐在一起耍耍小赌博、喝喝小酒,也挺滋润的,农民么,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这两天人多了,下午井队就来了几波人,那些人说话草里草气,叽哩哇啦,想听懂可真不容易”父亲点着了一根烟说道。
“都是外地人,说话跟咱们本地人不一样,当然听不懂”
“爸,这两天来的这些石油工人当中,有打井队队长吗?”
张建军想起了中午喜奎提醒他的事,而他也打算在自己这次走之前,和打井队那边谈一下,把拉水的水价给定下来。
“好像有一个姓贾的,我看其他工人对他挺尊重的,估计在井队里是个领导,至于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井队队长,这就不知道了”
父亲回忆了一下,下午第一波来的那五个石油工人当中,有一个戴眼镜的石油工人看起来很有话语权。
张建军点了点头,今天太晚了,那就算了,他打算明天早上去和打井队那边谈一谈,然后下午就进城,毕竟城里那边一大堆事儿等着他处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