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alpha胖了一些,佝偻着背,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型被糟蹋得不成样子,邢啸禹只看了一眼,便放缓脚步与他拉开距离。
韩舟淳在婚礼上口出狂言后与邢啸禹闹崩,多年的兄弟没有打一架和好,自然而然就散了。
研究员是个有骨气的主儿,当下就写了调职申请,远调到别的分公司,打定主意和邢啸禹老死不相往来。
今天分区总公司召集下属分公司研究员开会,邢啸禹和韩舟淳在会议桌上见了一面。
听说他又结婚了,遵从了父母的意愿娶了一个标准款居家oga,最近oga怀孕,看来他也被折腾得不轻。
邢啸禹看着昔日好友引以为傲的自控力随着柴米油盐的生活悄然消失,心里不禁感慨起来。
他想,这样的生活是曾经的韩舟淳一直想要的,但随着生活的琐碎打磨,韩舟淳和那oga也只剩下了信息素的羁绊,没什么感情了。
黄金周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是个周五,下午下班早了两个小时,一会儿他家文同学就会结束训练来接他下班,邢啸禹脚步轻松,不再去看拖着沉重步伐的韩舟淳,拐弯去了写字楼下的咖啡店里排队买松饼。
这个时间段人很多,邢啸禹站在队尾,远远的能看见最靠里面的位置上坐着两个人。
背对着他的男人肩背挺直,像是一块笔直的钢板立在新换的沙发座上。
邢啸禹觉得那背影有点眼熟。
又是褚朗?
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alpha眉头一挑,又看向褚朗对面的人。
那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比褚朗那股子清风高节差不了多少,两人笔直的对坐,感觉像是两个进行电波交流的机器人。
不认识。
邢啸禹松了口气,点了松饼和两杯奶茶打包,倚着收银台给文燃发消息。
二人同居后,文燃他哥豪气的提供了一笔大额嫁妆和一辆顶配大g。
文燃也不爱坐邢啸禹那辆低调的四个圈了,整天开着他那辆大怪兽穿行于家和球场之间,油门一踩嗡嗡的,很是霸气。
oga天生没味儿,身上只散发着一股邢啸禹的信息素,邢啸禹就总能看见球场边有不识好歹的alpha找文燃搭讪。
这时候,除了撕下阻隔贴和那些alpha宣告主权一决雌雄,邢啸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新做的松饼出炉,邢啸禹收起手机,坐在里面的褚朗和另一个男人也站起身。
文燃从球场结束训练过来,好不容易在路边停车位上抢了个位置,正饿得趴在车窗边上眼巴巴地等着邢啸禹。
车后座也开了个缝,长大成狗的小雨挤着小黑脸向外张望。
邢啸禹拎着纸盒出来,他的oga正一脸颓唐地扒着车窗框,生无可恋的样子像饿极了的阿拉。
路上车辆穿行,正是堵车的时候,文燃身后的景色几乎是静止的。
好车美人,真的很香。
邢啸禹觉得自己又年轻了好几岁,心脏跳得极快,快步朝文燃过去。
“文燃?”
身后陌生的声音里带着异样的喜悦之情,邢啸禹回头一看,是褚朗和刚才那位先生。
那男人兴奋的望着文燃,眼睛里闪着久别重逢的烟火,激动地喊了一句,“真的是你?”
文燃的注意力都是邢啸禹手里的纸盒子上,抬了抬眼皮看懒散地看了男人一眼,“请问您是哪位?”
又不满的瞪着邢啸禹:“你快拿来我好饿!”
“你忘了我了?”男人一愣,加快脚步超过邢啸禹行至车边,抓住文燃垂在车外的左手:“我是……”
邢啸禹眉头紧皱,两步跨过去,握住文燃被男人抓住的手腕,强硬的把男人的手指掰开,冷声打断:“你是谁都不重要。”
他用了十成的力,把那爪子掰得后弯折,那男人收了力,不满的询问:“请问您又是哪位?”
“我男朋友啊。”文燃脱开手,去拿邢啸禹手里的点心盒,迫不及待的打开。
邢啸禹今天没贴阻隔贴,占有欲爆棚的alpha控制能力失调,文燃缩着脖子往车里靠了靠,远离剑拔弩张的两个男人,咬了一口松饼。
和他一起看热闹的还有不远处一位熟人,文燃眨眨眼,问:“你不是邢啸禹初恋吗?这你男朋友?”
“他是我上司。”褚朗尴尬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