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一动不动,不管她怎么拉,小身板不但不往前走,还往后倒。
她气得抄起桌子上的痒痒绕就想往他脸上抽,一看他那精致得没道理可讲的十级美颜,有点下不去手,换了个位置,朝他屁股和腿上抽。
夏天裤子薄,贝拉被竹片抽得嗷嗷叫,一边叫一边跳着被她从闺房赶到了楼下客厅里。
余庆值班回来,见到妹妹在抽打贝拉,笑着问:“好姐妹怎么打起来了?”
“谁跟他好姐妹呀,他是个男的!”余意三下两下把被拉冒充女人,骗她的事情跟四哥一说。
余庆气得拿起扫把跟着余意一起一打他。
“真他m变态!老子打屎你!”
“四哥!别……打脸呀!”余意急了,“打破相了就不好看了!”
“就是要打破相了,让他以后没法骗人!”余庆下手更狠,余意只好拦住四哥,对着贝拉大吼:“快滚回去念书!再让我看到你,打断你的腿。”
贝拉被四哥一扫把扑在脸上,吓得魂飞魄散,怕破相以后余意更加嫌弃他,只好冲出门口,慌张地逃走了。
“九满……”余庆坐到垂头丧气的余意身边,扭扭捏捏的问她:“你……没吃亏吧?”
“怎么没吃亏呀,他骗我骗了我那么久!”余意哇哇大哭。
“我是说你们有没有……”余庆急的汗都出来了。
“他天天抱着我睡,你说有没有?”
“报警吧,那警察把他当流氓抓起来。”
“不,不能报警,不然我的脸就丢大了,他还没成年,真要说起来,我才是那个诱骗未成年人的坏蛋……呜呜呜……”余意急得都结巴了。
“那个王八蛋,我去杀了他!”余庆怒火中烧,跑去厨房找菜刀。
“别啊!四哥!”余意拉住余庆:“我……还是挺喜欢他的,杀了挺可惜的,还害你吃牢饭。”要杀,她自己早就在境外找个地方动手了。
“你……还喜欢他?”余庆震惊了。
“嗯!还是有点舍不得。”余意不哭了,点头同意自己喜欢他。其实贝拉对她挺好的,百依百顺的,只能怪自己眼瞎没看出来性别。
于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你们还会在一起?”
“他家里要他去考大学,估计没什么机会再一起了。”
愿他安好吧。
余庆咬牙叹气,防火防盗防男人,没想到还有人扮成女人来接近妹妹。
家里有女儿,得操多少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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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于庆就叫余意搬回宿舍里住。
余意不肯。
“我还管不了你了?明天我就出车去新疆了,你一个人住在这里,那个娘娘腔又找上门怎么办?”
“我不怕,再过来我继续揍他。”
“这可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也说了他未成年。要是他出了什么事?人家家里人告你引诱未成年人,你说的清楚吗?”
余意焉吧了,收拾东西乖乖让四哥送她回宿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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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余意进了货,赶上上班车,进了车厢一看,扶额。
贝拉也在,看到她还拍了拍身边的座位,意思是叫她过去坐。
余意没理他,坐在了前面有人的空位上。
贝拉焉吧了,像一朵缺水的花儿一样收拢了花瓣,蜷成一团坐在座位上。
“我们真有缘啊!”一个清泉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余意扶额,装没听见。
又是一个货不对板的,声音好听的能让耳朵怀孕,长相却是很普通。
整个车程都假寐,余意昨天被贝拉闹醒,走了困,结果真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居然躺在人家肩膀上。抬头楞楞的看向肩膀的主人。
张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伸手给她擦了擦嘴角,“睡觉流口水,这是乳牙没长齐吗?”
余意憋屈,红着脸飞快从他怀里坐起来,觉得自己的警惕心态差了。
都怪贝拉,只要是跟他在一起,自己的智商跟警惕性都被拉到了水平线以下。
她恨恨的回头瞪了贝拉一眼,结果发现贝拉靠着车厢,睡得比她还香。
下车后,贝拉先帮余意把包裹找出来,放到小拖车上。
等他把自己的货物找出来拖下车,余意已经拖着自己的包裹走远了。
余意飞快的卖掉货物,难得没数钱就出了店面去换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