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槿歪过头撇撇嘴道:“可爱也不是你家的,还有,你睡那么远干嘛?”
俩人中间仿佛是有条三八线伫立在床,华砚半点不敢越雷池一步,像是害怕罗槿会做出什么不是人干事的事儿,提前划清界限。
华砚反问道:“你住我的家,睡我的床!不是我家的是谁家的?”
“呃......”
华砚双手枕在后脑,问出的致命问题罗槿一时片刻也答不出所以然来,不等他说一句话伸手去关了台灯。
漆黑一片的卧室只有小灯泡在努力散发光芒,再多的努力也是付之一炬,徒劳无功。它既不能照亮整间房,也不能让人看清身边人的脸是何表情。
“你既然说我是你家的,你离近一点我就承认。”黑暗中唯一能看清的是罗槿白的发光的肤色和亮晶晶的眼,嘚瑟的小表情可惜夜太黑了,看不清楚。
罗槿明知道华砚对他没有抵抗力,甚至一度就快把他拆入腹中,虽说在最后一步停了下来,但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君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罗槿一点一点的往华砚那边挪,最终挪到了当事人的怀中,手臂揽着他的脖子,“我承认我是你的人了!”
猛然被人抱住的华砚还未反应过来就回抱住罗槿,防止人从身上摔下来。匀速跳动的心脏骤然之间咚咚咚的直跳,嘈杂的雨夜掩盖住了一切,却掩盖不住紧贴在一起的躯体。
罗槿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胸膛上,身体上细小的动静也能一清二楚。
“切,口是心非。”罗槿离开他的怀抱顺着床头滑落,躺在了柔软的大床,枕着属于华砚的枕头,嘻嘻哈哈的打着滚。
华砚像是在看着不懂事的小孩打闹,自己在一边耐心十足地看着,感觉心都要融化了。
他记不清最后一次像罗槿一样肆无忌惮的对别人撒娇的什么时候了,或许从来没有过。
台风天的夜晚是可怕的,闷热的夏天也因它而变的凉嗖嗖。
片刻温存后,华砚替罗槿盖严实被子,夜里温差大,害怕他第二天感冒了。
罗槿却不懂得什么叫做收敛,华砚越向后退他就越朝着他的位置蹦跶到跟前,兴致勃勃的模样不像是在深夜,倒像是在大白天,活力四射。
被子下的手也不安分,冰凉的手悄咪咪摸上了华砚辛苦锻炼出的四块腹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他。
冷冰冰的夜晚也阻止不了挑起的火焰,华砚俯身把人压在身下,大手拽紧仿佛多动症的俩只手举过头顶,恶狠狠地说:“还睡不睡了?”
罗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奋力地抬起脖子吻在他的薄唇,坏心眼地伸出舌头舔舐下唇,舔完过后又轻轻咬住松开,仿佛玩似的。
化不开的欲/火在华砚眼中熊熊燃烧,此时被疯狂撩拨的人决定给他点教训看看,等把精力都散去,看他还睡不睡觉!
吵闹的雨声可以掩盖一切,屋内的温度骤然升起,所有旖旎的喘息身声或许只有他们自己能听见,毕竟他们靠的是那样的近。
含苞待放的水仙花虽然还未成长,紧闭的花瓣紧紧裹着花蕊不让任何人窥见一分。但这也阻止不了养花人想要抽丝剥茧的想法,妄图提前窥见花朵盛开的一幕。
水仙花在养花人的精心照料下稍微有了一点开放的感觉,虽只是开了一点点,里面的花蕊也没有要出来见人的意思,一直躲在花瓣里面。
粗粝的指尖触碰到花瓣时水仙还会发出轻微的颤动,眼看着花瓣有绽放的迹象,养花人浇了一点水下去防止湿润的土壤干涸。
终于在养花人的不懈努力之下水仙花逐渐苏醒,如他所愿般花瓣绽放在眼前。开了花后的水仙花不再被温柔以对,清晨的水珠从花瓣滑落至土壤滋润着自己。
纯白的水仙花被摘下,纯白的花瓣攥紧在手心,留下了白色的汁液。
空气中蔓延着的灼热的气氛在一切结束后,温度慢慢褪去。
罗槿果然如华砚所愿没了力气,手软脚软动都不想动一下。明亮的瞳孔蒙上一层水光,汗水打湿的额发被扫到后面,胸膛随着心脏波动起伏,整个人进入到了所谓的贤者时间。
华砚对这具身体的了解程度罗槿是不可比拟的,他知道自己所有的敏感点,只需要在耳垂施加亲咬,再加以手上的动作,怀里的人终究溃败在他手中。
“你帮了我,那我也勉为其难的帮帮你吧!”罗槿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正要起来时被人按在了床上。
“不要动。”华砚不需要和罗槿互相帮助,他怕会控制不住自己,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华砚不可能没有情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忍,不和罗槿互帮互助,也不会和他做到最后一步。
喑哑忍耐的语调像是压抑了许久,罗槿在华砚说完后真的不敢动了,目不转睛的盯着木着脸,一言不发不想多说一句话的华砚。
乖巧的呆在他的怀里,不再动手动脚。
虽然躺在华砚怀里怎么看怎么受,但罗槿觉得就算是这样也改变不了他1的地位,哪怕现在的他a爆了。
华砚大手一揽地换了个姿势抱住罗槿,下颌抵在他的脖颈处,灼热的呼吸打在上面就好似一根羽毛划过,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待到身体的异样褪去,这才起身收拾狼藉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