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砚恐吓完人后,对着罗槿却是宠溺的眼神,把人放在了心坎里,安慰着前不久的小失落:“出来后再抱抱,好不好?”
“抱你自己去吧!不抱!”罗槿抬起下颌不去看他,拒绝抱抱,“不去洗澡是想感冒吗?”
“不抱就不抱吧!”华砚拎着黑白条纹的毛巾进了卧室拿衣服洗澡。
“哇喔!”看了他们相处的全程明栩一脸震惊,全因为了攻略成功忍辱负重的华砚,压抑成这副模样,怪不得会杀.人。
话说回来他都说到这分上了,槿哥还真是不知者无畏,杀.人.犯也敢吼。
“你说的那句有目的的接近我是什么意思?”明栩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中,还是被罗槿抓住了重点。
他不傻,明栩能害怕的抖成筛子也是有一定原因的,或许是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又或许是一场误会,总归逃不脱另一重更重要的因子。
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槿哥,我知道错了,不应抱有不该有的念想。”恶魔走后明栩算是松了口气,直面刁钻的问题也有办法对付,即刻化成了嘤嘤怪,好不可怜。
“我受够了过苦日子了,听说你是罗家的小少爷,就……就想抱你的大腿,求包养!”
明栩的演技一般,眼泪可不一般,说掉就掉,哭的那叫一个我见尤怜,仿若是想起了从前受过的苦。
“你一个男人哭成这副德行给谁啊?装可怜卖惨的小爷见多了!”罗槿扔了几张白纸落入明栩的怀里,“我家大砚子来了,你对他哭一个试试?”
一听对着华砚哭,明栩泪眼汪汪的泪水总算是吓的止住了,他抓起纸巾胡乱擦拭脸上的泪痕后,还是不死心,妄想着让罗槿悬崖勒马。
“华砚他对你图谋不轨是真的,他杀.了人也是真的,若有半句假话,我未来比现在还穷!”话毕,明栩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坐着吧!”罗槿好似根本不在意他说的那些事儿,头直接倒在了沙发的一侧,人沉寂了些许,张扬的头发也压不住眉眼间的难受。
华砚有着太多太多的秘密了,更为夸张的是明明了解关于他的一切,却还是对这个人一知半解,相处的愈久,违和感越甚。
但这个人了解自己的所有,甚至比他更了解自己。
脑海中划过连自己都不敢面对的猜测,他可能不是华砚。一个连对着自己都不屑伪装的人,可能包含着更深一层的暗示,罗槿却不愿多想。
权当不知道。
狂风暴雨袭击着窗面,宛如敲锣打鼓一般,闪电划过天际时点亮了整个夜晚,虽说只是一瞬,足够令人叹为观止。
雨大到想走也走不了,更何况身旁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罗槿,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走吧,去书房聊!”华砚洗过的头擦的半干,凌乱无序的发丝增添了不少人气,不似以往冷淡的不近人情,压迫感也减轻了许多。
“能不去吗?我害怕!”明栩紧张地盯着华砚的脸,神情一旦不对立马跑路和反抗。
华砚冷漠无情的拒绝:“不能!”
华砚转身想离开时衣摆却被一只手抓的紧紧的,倏尔低笑了下,摆正表情说:“怎么了吗?”
罗槿不可置信道:“你这样就走了?”
“不然呢?”
罗槿咬紧牙关的点头微笑,紧抓着不放的衣摆骤然送开,傲娇的小声喃喃:“谁稀……”
谁知华砚忽而走上前去不等他说完,一把把人搂在怀中,低头时湿润的发丝不经意间的蹭到罗槿的脖子,脖间仿佛是被湿润的羽毛轻轻撩动,鼻息间沐浴露的清香,无一不使罗槿微微失神。
“小傲娇。”华砚调笑地吻了吻他的肩,倏尔松开了怀抱,头也不回的往书房走去。
罗槿呆楞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
明栩或许天生就是个出色的电灯泡,经常出没于别人相亲相爱的时候,铮亮的光芒刺破了恋爱产生的粉色泡泡,拼命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书房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去,明栩鼓起勇气,迈着软弱无力(吓的)的步伐跟在华砚的身后。
书房,房门紧锁。
华砚也不拐弯抹角,非常直接地问:“说吧,为什么怕我?”
罗槿的后背紧贴在门上,声音颤抖地说:“我…我没怕……你啊!”
害怕到瑟瑟发抖的人说自己不害怕,华砚是不信的,他什么都没做过,眼前人就怕的快昏阙过去,一定是事出有因。
“你说!还是我逼你说?”华砚富有节奏感地敲打着书桌,咚咚咚的好似敲碎了明栩的心理防线。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明栩不禁想后退几步,忽而发现没路了,哭丧着脸说:“我一定不会告诉组织的人你在这的,你就放过我吧!况且你要是杀了我,我也不过是离开了这里,我一死你不就暴露了么?”
在任务世界被杀,精神很大程度上会濒临崩溃,虽不死,却也不是开玩笑的。
“你说我杀.人?”华砚指着自己不敢相信的问。
这傻小子把我当成谁了?还是有人与他说了些什么,才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明栩弱弱地点头,脸色苍白冒着冷汗,虽然怕的要死,但还是勇敢的直视华砚的眼睛。
“谁告诉你的?林渡?”林渡是华砚唯一能想到的人选,除却这个人再无其他人会不留痕迹的抹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