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会场东门,驶出一辆炫酷的阿斯顿马丁,在阳光的照射下,车体表面泛着流光溢彩。
谢月华坐在副驾驶,单手拖着尖俏的下巴,侧脸看着窗外飞快倒退的车辆,以及路边人流,以及鳞次栉比的建筑,神色有些淡而无趣,喃喃道:“真不知该赞你有自知之明呢,还是鄙夷你的自惭形秽,你说,郭爷爷要是得知他的得意门生面对一个同辈,连主动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会不会气得从地底下蹦出来?”
正打着方向盘的谢浩苦笑道:“月华,你留点口德行不行,老师对你可比对他的亲孙女更好。”
郭老生中医世家之人,和谢老爷子是至交,视谢浩,谢月华犹如亲孙子孙女一般,更是收谢浩为徒,教授医术长达十二年之久。
谢月华道:“是啊,所以才为郭爷爷鸣不平。”
谢浩摇了摇头,洒然道:“我的医术和洪辰相比,不在一个层次上,比赛重的是结果,明知必败,自然要避开。”
谢月华蹙蹙眉,忽然道:“那你说,洪辰的医术,和郭爷爷相比呢?”
谢浩突兀沉默了下来,谢月华久久没有等来回答,扭头看了过来,谢浩斜了她一眼,这才道:“虽然有些不敬,但我真不敢妄断,我不是和你说过,洪辰当着我面断手缝合,当初我跟着老师学习,不止十次见过老师为人缝合断肢,就手法而言,洪辰更胜一筹,而且洪辰还是自医,当然,缝合伤口只是医术中一个很小的部分,不能由此判断医术高低。”
谢元华听后,同样沉默了很长时间,吐了口兰气,凝声道:“郭爷爷之所以无缘国手级,盖因武道卡在四品之下,而洪辰才二十六岁,已是三品中段,四品对他来说,只是早晚的事儿。”
谢浩明白意思,面色慎重地点点头:“是以,即便不能为友,也莫为敌。”
......
一家咖啡厅。
薛院长匆匆来到二楼一个包间,让秘书等候外头,独自推门而入。
“薛院长。”窗口的茶桌边坐了一个中年妇女,扭头看来,不咸不淡地点头示意,可不就是跟在雪婉身边,与洪辰有过两面之缘的那位省二院特聘中医专家。
薛院长在对面一坐下,便兴师问罪道:“孙教授,当初给雪婉争取到一个特推名额,我可是废了不少功夫,还欠了不少人情,可换来的,却是被你们当猴耍,这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孙教授端起茶水喝了口,淡淡道:“薛院长,并非小雪出尔反尔,你应该明白,对小雪来说,复赛三甲名额才是第一位的。” 薛院长皱眉:“什么意思?”
孔教授不答反问:“奇药斋谢浩,包括唐门公孙傲,他们不是也没有挑战洪神医吗?”
薛院长眼瞳微缩,脸色变得有些难堪,他加上严家,通过直接间接的关系,事先和雪婉,奇药斋,唐门沟通过了,两点,第一,首轮之中,轮番挑战洪辰,将洪辰的排名至少压到第五,第二,尽可能地避开挑选汪康pk。
第一点既是个人恩怨,也是利益诉求,严家和薛院长被保健堂耍了一把,洪辰入三甲,他们一点好处都得不到,自然要相反设法阻挠。
第二点则是完全的利益诉求,中保堂失利之后,薛院长将赌注压在珍药坊头上,严家本身就是珍药坊的股东之一,汪康入三甲不容有失。
可结果,雪婉,谢浩,公孙傲三人临场集体变卦,尤其是第一轮第四小轮,无法选择周四海pk的情况下,三人竟然都是弃洪辰,选汪康,让汪康连吃三败,直接从第一梯队跌落。
饶是薛院长养气功夫到家,都差点当场拍桌子骂娘。
在薛院长开来,那一轮是转折的关键,若是汪康以排名前三进入第二轮,至少有五成概率可以占据三甲一席。
汪康与谢浩,公孙傲的医术差距并不大,彼此pk,谁拥有定项权,谁就会占据更大的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