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深笑:“都是一家人,这样大喜的日子,应该的。”
江景辉点头,上轿,轻轻牵住了少年的细腕。
他轻笑着摩挲了一下少年的手,声音轻而沉:“夫人今天很乖。”
谢余身子轻颤了一下,很顺从地顺着男人的力道下轿。
司令府的门前摆着一个火盆,这一般都是叫新娘子跨过去的,据说能够灭除邪祟,保佑平安,寓意新人和美。
江景辉没放开谢余的手,喜婆提醒了一声,江景辉也没理,他并不信那套。
想他杀过的人也有无数,何时见过有什么邪祟缠上。
他只想着,那火盆烧得那样旺,他的小妻子那样脆弱如碎冰,若是不小心伤着了,心疼的可就是他了。
江景辉打横抱起少年,不顾周围一众吸气的声音,也不顾喜婆的“不合规矩”的劝阻,直接抱着少年跨过了那烧得旺的火盆。
男人放下少年,双手相牵,一同进了大堂。
江景辉并不信天地神明,是以拜天地这个流程便替换了去。
他从侍从手中接过一个红色的小本子。
上书,民国十七年,结婚证。
不少来宾都眼带好奇,江景辉的行为在他们眼中确实是有些另类。
江景辉却不在乎那些,他轻轻掀开谢余的盖头,墨色的眼眸专注地看着少年。
不少宾客都惊叹了一声,惊叹这位夫人的美貌。
他们都知道这江司令的夫人是位男子,却不曾想过,这夫人美貌比之女子更甚。
谢余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眼中带着几分茫然的看着眼前到红衣男人。
江景辉对他笑,男人手中拿着结婚证,那笑容不再是精准的宛如机器一般,其中柔和的意味像是夹带着多年的深情。
男人对少年轻声念道: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证。”
话音未落,江景辉上前一步,柔而缓地吻住少年红润的唇。
水蜜桃味的,很甜,与谢余给他的感觉一般,江景辉想。
谢余有些慌的想推开男人,但江景辉的手劲很大,他推不开,便只能放弃。
江景辉只觉得心中柔得不像话,他低声对他满脸通红的小妻子道:“夫人,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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