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拒绝不了对方,所以前几次,宋阮是穿戴得整整齐齐地趴在床上的,他到现在都还能想起杨苑一脸难以掩饰的愉悦、结果掀开帐子看见他裹得比蚕蛹还严实后的表情……
不过后来杨苑按着按着,手艺就上来了,也渐渐地让宋阮感觉到放松、舒适,从中窥探到了一丝按摩的乐趣。
久而久之,宋阮还会让绿萝去买一些药油,自己脱了上身躺在床上,让杨苑抹上药油再帮自己按肩和腰。
“窗户还开着呢,你也不怕着凉。”
屏风后面传出几声稀里哗啦的水声,不久后,杨苑歪歪扭扭地穿着一件中衣,手上拿着一块干净的布擦拭头发上的水珠,一边走过来一边打了个响指,关掉了开着一条缝的窗子。
“着凉应该不至于,而且刚才屋子里都是水汽,我想着开个缝透透风来着。”
宋阮说着,双手撑着半坐在床上,朝杨苑招了招手,“过来。”
“油你拿了吗?”
杨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他走了过来,坐在床沿上,“你往里面去一点,我水要滴你身上了。”
“拿了拿了,在床头柜上呢。”
宋阮说着,接过了杨苑手中的毛巾,膝盖挪了挪,半跪在他身后帮他擦及腰的黑发。
他的手法很轻,不会弄痛杨苑,又能很好地擦干他发上晶亮透明的水珠,“你还好意思说,叫你擦完头发再出来,结果每次都要弄得屋子里湿漉漉的,回头返潮了怎么办?”
“哪儿那么容易返潮?”
说着,宋阮已经帮他把头发擦得半干,一大块毛巾已经完全湿透了。
杨苑不在意地把毛巾放到一旁,又从床头柜里翻出了一根发带,草草地把自己长长的头发扎了起来,然后又拿起了那瓶药油,他轻轻地拍了拍宋阮半裸的腰,话说着说着就有点心猿意马,“行了行了,快躺下吧,腰不疼了?”
“疼。”
宋阮说着,乖乖地躺下了。他感受到空气中突然弥漫出一股柑橘香味——那是药油的独特香气,是杨苑打开了药油瓶子,然后一只微凉、湿润的手触到了他光/裸的腰窝,带着橘子味的药油被杨苑反复涂抹在了腰上。
随着那只手在自己身上不轻不重地按/捏/揉/搓,药油也像是发挥起了作用、被按摩到的皮肤慢慢地发起热来。
“嗯……”
宋阮趴在一只柔软的芥麦枕上,半眯着眼睛,舒适地吭了一声。
也许是觉得气氛有些太安静,他又想起白天的那个约定,便随口问道,“杨苑,你下午答应我,说晚上要坦白的呢?”
“……”
杨苑目光微暗,他手上全是湿润的药油,散发着橘子和药的混合味道,这味道有一些奇怪,却并不难闻。
他将右手握成拳,用指骨来不轻不重地碾着宋阮的腰,“我自己说,多没有意思。”
“不然你先猜猜?”
“耍赖啊。”
宋阮笑了笑,被按摩到舒服的地方,他又忍不住哼唧了一声,然后才慢吞吞地问,“你是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