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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万晴日表情有些倨傲，微扬下巴。但很显然并不是多么想照着突然出现的白衣男的话做，甚至直接伸出手挽住了小枉的肩膀，想要强行离开。
万晴日摆摆手，穿过了白衣男的身侧，一巴掌把他推个趔趄。
“你？”封涧皱眉，一双明目也暗沉了下来，满满的不悦在眼中酝酿。
万晴日连头都不回，也不说一句道歉，只是扯扯嘴角，带着小枉往楼梯下走。
封涧捏住楼梯上的实木栏杆的手指用力得发白。
“……”封蒙上前几步抓住了封涧的手臂，示意封涧放松手指。
封涧深吸一口气，罩着白口罩的脸因为呼吸，口罩起伏不已。
封蒙朗声道：“那就不远送了，万老板慢走。”
“哼……”万晴日扬起他黑而弯的眉，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小枉虽有些摸不着头脑，到底什么都没说，回头看向楼梯上的一对兄弟，眼神中不知道是什么，只看到封蒙低下长睫，将封涧的手从栏杆上拿开，两兄弟低声的交谈很显然没有让两个外人听到。
“莫冲动，小枉不过是商品，为他断送了财路，才是愚蠢。”封蒙的声音很轻，很冷。
封涧口罩下的脸微动，甩开了他哥的手，回道：“知道。”
“我回诊室了。”封涧整理了下身上的白大褂，走向厕所，挤出消毒的免洗液，在手上重重揉搓，皮肉本就娇嫩了，这揉搓下更显得可怖了，仿佛随时都要渗出鲜血。
＊
到了小区门口，万晴日一把把小枉从车上扯了下来。
“万晴日……”小枉喊了一声，挣脱开了万晴日握得极紧的手。
“你怎么来了？”万晴日松开了小枉的手，小枉一边揉着手肘，一边问道。
“我怎么来了？”万晴日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点意思，还低声重复道。
“……”小枉沉默地看着他。
“你不该干涉我，”小枉轻声道，“这是我选择的工作。你应该尊重我。”
“工作？”万晴日突然咧开了嘴角，笑了起来，这个问题估计真的很可笑，万晴日的头发都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
“你下海还真是下得光明正大，还真是自以为是啊，小枉。”万晴日走了几步，捏住他的脸，或者说是掐更为恰当，“我希望你明白件事，资本面前，你不过是个可笑的小东西。”
小枉狠狠握住他的手腕，想要挣开他的桎梏。
万晴日将他狠狠往路边花坛上甩开。
“我已经乏了，厌倦了你的愚蠢。”万晴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表情藏在日光下，看不分明。小枉却感到浑身发冷。
但分明该是温暖的温度吧，太阳这么炽热地照耀着，手臂腿弯的鲜血也明明流出的是温热的血液，一切都该是暖和的，怎么会这么冷？
“怎么会有人把这些当作本职工作呢？”万晴日的齐肩发随着风微动，他秀美的脸却看不清，只感觉到浑身发软，小枉被日光刺得双眼有些酸胀，日光实在是太刺目了……
小枉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抓住。
万晴日张嘴在说什么？
小枉愣愣地看着，是什么啊？能不能声音再响点？
万晴日把他拉了起来，小枉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害怕起来，他做错了吗？
好逸恶劳，自以为是。
小枉眼看着万晴日甩开了他的手，还是他甩开万晴日的手，不记得了，总之，万晴日离开了他的视线。
“啊……做错了啊……”小枉喃喃道。有些麻木地抬脚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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