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轻,但是任长情却听的再清楚不过。
“当年的事,我已经清楚了。”他的声音终于不那么欠揍了,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隐忍。
那年事,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任长霖的话等于提醒着他,他那个还没能来到这个世界上看一眼的孩子是怎么没的,提醒着他,她差一点就永远的失去了莘淼淼。
他怎么敢?
任长情双手紧握成拳,僵硬的放在两腿边。
“你怎么敢当着我的面提起这件事?”
他的声音有些空洞。
任长情早就知道,这个话题是他们兄弟二人不可避免的,曾经他也幻想着,谈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自己会有多么的怒不可遏。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会这么平静的说出来。
“你回家,难道不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吗?”任长霖不答反问,“你们找到你们想要找的东西了吗?”
任长情缓缓回国头来:“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吗?”
今天晚上,他原本并不想提起这件事的。
但是既然任长霖先说了,他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这件事情,确实是他回西都医院的原因之一,也是能放到台面上来说的一个。
另一个目的,他不能说。
任长霖看着眼前的弟弟,他脸上的表情虽然平静如昔,但是眼中的恨意,就算隐藏的再好,还是被他察觉了。
“如果我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任长情实在是忍不住了,大步上前揪住了任长霖的衣领:“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