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房间里传出一声惨叫。
“小白?”顾念一愣,疯狂地去捶大门,“小白!你怎么了?!”
屋内毫无动静,顾念心里一急,他朝周围看去,抄起墙角立着的高尔夫球杆就朝大门砸了过去。
“砰砰”两声巨响,房门从中间开了个小洞,顾念将已经变形的高尔夫球杆扔到一边,一脚踹中那小洞。
“咔嚓”一声,大门破开一个大洞,顾念伸手进门,将门锁打开,推门冲了进去。
白九蜷缩在地上,身体轻颤着,一张脸青紫难看,呼出的气满是冰霜,顾念飞奔到她身边,手指刚碰上她的肩膀,就被冰得缩回了手。
白九的身体已经僵硬如石头,那冰寒的程度如冰窖一般。
“小白?小白?”顾念抬手推她,手指很快便被冻红,他一把将白九抱起,将她放到床上,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她却仍是冷得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顾若溪和尉迟威闻声赶来时,白九已经失去了意识。
“快,快叫许医生过来!”顾若溪冲着门口围观的女仆喊道。
一楼,正厅。
白九整个人靠近壁炉,身上还裹着四五床棉被,一张小脸露在外头,仍是青紫模样,只有那微吐出的白气,证明她还没有断气。
“这孩子怎么会忽然这样?”尉迟威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怪病,不像是普通感冒发烧。
“她离开的那几年说是得了什么怪病,可她说已经治好了的呀……”顾若溪紧张道。
“许医生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许仪拎着药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许医生!”顾若溪急忙拉着他来到白九面前,“就是这孩子。”
许仪点头,待看清躺在被子里的人是谁后,他眼里闪过一丝惊异。
顾念捕捉到他的神情后,皱眉道:“有什么问题吗?”
许仪看了眼顾念,强装镇定道:“这孩子裹成这样,我没办法诊断,还是先叫人把她抬回房间去吧。”
“许医生说的是。”顾若溪点头,对着女仆道:“你们几个帮忙抬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来。”顾念走到白九身边,掀开被子将她抱进怀里。
“阿念,小心着凉……”顾若溪心疼地看着她。
顾念一语不发地抱着白九,没等踏上楼梯,他唇角就已经开始发紫,硬是咬牙将白九抱到了楼上。
二楼,客房。
“能治好吗?”尉迟威直截了当地问道。
“治好不一定,但针灸后,多少能恢复些意识。”许仪摸向白九的额头,回应道。
“你还会针灸?”顾念拧眉,语气透露着怀疑,“你不是西医吗?”
“我家父亲在老家开了所中医馆,我少时也跟着老父亲见过几次,手法还算可以。”许仪谦虚道。
他话音刚落,顾念对着顾若溪道:“老妈,我看还是换个稳妥点的中医过来吧?”
许仪嘴巴张大,赶紧解释道:“我,我刚才开玩笑的,我的手法不止还可以,是非常不错,我保管能治好这姑娘的病!”许仪就差对天起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