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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瑜那语气仿佛是他受伤而不是周睿宁受伤似的,章弘道谢后接过来,胖子便在一旁要掏钱包道:“骆瑜姐真是麻烦你啦,还亲自去买药,这些多少钱啊?”
骆瑜笑着摆摆手:“不多,章弘也帮了我不少忙,这点小钱就不用了。”
胖子睁大眼睛在这一男一女中打量:“原来你们两私下还有来往啊?这这……”
章弘见他越说越大声,忍不住用手肘顶了下道:“行了,小声点。”说完还示意了下那边的覃辉。
胖子立刻识趣的闭嘴,但眼神还是掩不住的惊讶。
“我先送他回去,多谢你俩了。”
章弘说完便拉着周睿宁快步离去,而对方不动声色地挣开他的手,一张脸恢复了平静,要不是左眼上那大大的冰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两人走到门口覃辉便快步走上来,连连说着抱歉,移开周睿宁的冰袋看了一下伤势便道歉得更猛了。周睿宁只是轻轻点头,笑了笑地说没关系,回去调整几天就好。
夜风很凉,走出去后章弘只觉得吹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回头一看周睿宁还维持着那捂着冰袋的姿势。
“酸了就换另一边手,来,钥匙给我。”
周睿宁从背包里拿出来放到他手上,道:“你开慢点,别飙车了,前几天大桥那边一辆电动和卡车撞了,人全死了。”
章弘笑起来:“有你这个伤患在我敢飙车吗?”
周睿宁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恼怒道:“那平时也别开太快,我的车坏了你全赔。”
“好好~”章弘无奈地蹲下来开车锁,自言自语似的道:“怎么突然就提起这个话题了呢你……”
“人真的很脆弱,”周睿宁低声道,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想死很容易的。”
章弘抬头,只见对方在看着他,那一只眼睛里有种无奈又复杂的情绪。
“好啦,我知道了。”他站起来把锁放好,骑上车后轻声道:“上来吧。”
回家后章弘先让周睿宁把冰袋拿了下来,凑过去看对方的眼睛:只见眼眶周围肿了一圈,肿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看上去可怜又滑稽,配上对方的面瘫脸,走在街上估计会吓哭几个小孩。
“可以睁开吗?疼不疼?”章弘用手指轻轻按了按他的眼角。
“有点。”
“睁开试试。”章弘看了一会儿,皱起眉:“都充血了,看东西清楚吗?”
周睿宁捂住右眼,吃力地眯起眼睛看他,摇摇头:“……有点朦,有重影。”
章弘听后拉住他一把从沙发上起来:“去医院。”
候诊室外的走廊很阴暗,章弘一边扶着周睿宁坐在凳子上,一边给覃辉打电话。
“你赶紧来区医院付医药费。”
那边慌了:“怎,怎么了?”
“他眼睛看不清,刚才的药是骆瑜买的,你他妈总得负点责任吧。”
挂了电话后章弘没好气地坐下来,看着一边沉默的周睿宁,道:“想什么呢,想怎么报复覃辉那傻逼?”
周睿宁干笑了一声:“想有什么用,这次也是我疏忽,以为他明白时间到了,没想到还一脚踢上来。”
“你不知道他是故意在骆瑜面前出风头?恨不得把你打得吐血呢。”
周睿宁一愣,摇摇头:“不知道,我和他不熟。”
章弘才想起以前对方是被覃辉和胖子排挤的,便不再继续说了。
过了一会儿覃辉气喘吁吁地来了,正好到他们的号,三人便一起进了诊室。
检查加询问后,医生雷厉风行地写下“外力损伤导致眼部毛细血管出血的不适症状”一行字,然后开了药,交代了饮食和休养后就把人赶了出去,显然把他们当成了打架斗殴的不良社会分子。
而刚走出门,章弘就直接把药单砸覃辉头上,后者赶紧接过,一句话也不说就跑去结账。就连回来时也没敢正眼瞧他们,自始至终一副担心受怕的愧疚表情,完全没有刚才对战的神气。
“对这种犯傻逼的人,就别跟他客气。”章弘一进门就把大摞药都放在茶几上,看着病历上的指示拿出了其中一盒:“来,我帮你擦。”
“我自己来,”周睿宁道:“你先去洗漱吧。”
章弘看着他一边大一边小的眼,点点头:“也好,免得我看见你这样子忍不住笑,哈哈哈哈!”
周睿宁一脚踹过来,他赶紧起身跑进浴室。
出来的时候周睿宁已经弄好了,一手捂着左眼,右眼瞪着他从旁边经过,看得章弘不禁抿嘴笑。
晚上睡觉前他刚要上床,突然听见隔壁“咚”的重物落地声。章弘愣了一秒,然后赶紧冲到隔壁。
拉开门,只见周睿宁坐在地下,蚊帐被扯了下来,中间还裂了个洞。
“干嘛呢你?”他走上去,伸出双手抓住对方的胳膊扶起来。
周睿宁刚站起来就捂住了左眼,似乎又怕章弘哈哈大笑似的,然后才小声道:“转身时绊倒
', ' ')('了,本来想抓住蚊帐的但还是摔了。”
“好好地怎么绊倒了?”
“……我左边看不清啊。”
“噗,”章弘没忍住;“虽然这样不太好……但我真他妈好想笑哈哈哈哈哈......”他在周睿宁的怒视中捂着肚子蹲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对方那一边大一边小的眼好笑,还是这种蠢蠢的绊倒更好笑。
直到笑够了他才站起来,咳了咳嗽正色道:“那,赶快找个蚊帐换上吧。”
“……没有了。”
章弘扯了扯那裂开的蚊帐:“唔,这质量的确不太好,那……咱们一块睡呗?”也许是语调太暧昧,刚说完章弘觉得自己心跳骤然神经质地快了一些。
擦,难道是被自己恶心到了?
“哦,只能这样了。”周睿宁看起来倒是很淡定,捂着眼往隔壁走,快走出门时左边身体还差点撞到门框,又让章弘大笑了好一会儿。
虽然是单人床,但相比上次桂林旅馆那张至少大一些,两个男人躺上去不至于翻个身都要相互摩擦,伸伸手还不一定碰到对方。
“好香啊。”章弘在黑暗中突然说了一句。
“什么?”
“那药味。”章弘凑过去闻了闻:“就是这种,小时候我和别人打架,家里人经常给我涂这个。”
周睿宁侧过头,右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我要是你爸妈,就狠狠揍你一顿,哪会给你嚣张那么多次。”
章弘嘻嘻地笑起来:“他们可舍不得,我可是家里一根独苗,十代单传啊。”
周睿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继续问出口。
而章弘倒是被他身上那股药和香皂混合的味道弄起了兴致,不禁拉住周睿宁的胳膊,指尖在对方皮肤上轻轻摩挲。
“来一次好不好?”
“……我困了。”
“就一次,我不内射,等会儿你就不用洗啦。”章弘把周睿宁拉过来,一条腿就压在对方身上,凑过去吻了吻那亮晶晶的眼睛。
周睿宁摇摇头,语气有些尴尬:“可你弄的时候,也会有东西流出来啊……”
“什么东西?”章弘低声笑问。
对方瞪他一眼:“你射之前不是有液体流出来吗?”
“噢~原来是那个,”章弘故作恍然大悟:“我以为涂了那么多润滑剂,里面都湿哒哒的了,你应该不会感觉得到啊。”
周睿宁恼羞成怒:“难道我不是男人吗?”
章弘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好啦,那我戴套总行了吧?”
周睿宁点点头,突然问:“你哪来的套?”
“买的啊,”章弘起身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意识到对方话中有话后便解释道:“诶,你别误会,除了桂林那一次,我最近没和什么人上过床。”
“那你戴着它干嘛?”
章弘笑了笑:“习惯啊,万一有什么情况呢。”
周睿宁沉默了一会儿,问:“比如和骆瑜?”
章弘一愣,笑道:“提她干嘛?来。”说着坐到床上把裤子脱了,露出胯间那巨大的阳物,将套子穿好。
周睿宁躺着一动不动,眼睛盯着他的性器似乎出神了。
“背入?还是正面进?”
“背面吧,”周睿宁自己翻过身,随后小声道:“免得你做到一半笑出来。”
章弘听得勾唇一笑,突然扑上去扯下他裤子,毫无预兆地一举捅入。
周睿宁“啊”了一声,手揪紧了床单,倒抽了一口冷气,微微侧过脸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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