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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弘用了上次那堆艳照当筹码,用一通电话把远在北京的越泽林钓了过来,
他和盛天集团的渊源不浅,至今算算差不多有十年了,如果这次能和张天淞合力扳倒,那他也算可以安定下来过日子了。
“越总你们坐,菜我都点着啦。”章弘看着走进来威风凛凛、气场冰冷的越泽林,露出笑容道。
他看着对方身上名贵的衬衫和西裤,心想如果父母没死,家庭没有落魄,自己恐怕心知也是这样的打扮吧。
而对方坐下来就臭着一张脸道:“想说什么直说吧,我还得赶回北京。”
章弘笑得更开心了——越泽林一直是这么傲慢的人,他在对方手下打工的时候就知道了,并且清楚地知道这种人一旦没了家族的靠山,必定会摔得很惨、很惨。
他边想着边起身给越泽林和其他几个保镖倒茶,道:“急什么,国际会议能开一个多月,咱们这个至少也得好几天吧。”
越泽林脸色更难看了,冰一样的眼神瞪着他:“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你想要什么条件就说。”
章弘眯起眼,看着这个漂亮又倨傲的大少爷,心想怎么三十岁的人了还跟一个少年似的不会圆滑?也许是在象牙塔里呆久了吧。
他笑着开始夹菜,和缓地道:“这样,咱们先说说照片的事吧,如果不是越总你逼得那么紧,我真没想这么坑你啊。”
越泽林的眼睛“唰”地冒起一束火,几乎要把他烧了。
章弘则不紧不慢:“你也知道我和狗仔队熟得很,那个在新电影里演仙女的女明星你懂吧?她爆的料,说你和那个服装设计师李祚轩有一腿,我就拜托人继续跟踪了一下,嘿,结果居然撞到你们野战,真是钓到大鱼了。”他刻意编造了一个爆料的真相,以掩护帮自己的拍摄的娱记。
“你这么做,不怕惹到李家的人?”
“你说李祚轩啊,我之前也考虑过这个,不过打听了一下,这家伙的私生活乱得可以,早就人尽皆知,就算爆料出来舆论也顶多能热一小时,对他没什么影响。倒是你,爆出来后越董事长可能会疯噢,哈哈。”
对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之前的事又是什么情况?”
章弘知道他指的是携款潜逃南亚的事,笑道:“那个啊,只能说越总你太不会做人了,那一拳打得我肚子肿了一个星期。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了,你也不怕这层关系破了的后果?“
“这点事情就驱使你拿着一大笔钱逃到南亚?”越泽林冷笑:“现在还流亡到这种小地方,也是挺辛苦啊。”
对方高高在上的嘲讽让章弘眼底一阴,蓦然一种压抑已久的愤恨和不甘涌起来,几乎要蔓延四肢百骸。
他这些年努力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让盛天毁灭,而眼前这个盛天的大少爷居然还在不知死活地在嘲笑他?章弘这一刻真的很想哈哈大笑。
但他表面依旧很平静,边吃边道:“知道吗?我老爸以前也是做生意的,在浙江那一带几个城市开了连锁餐馆,专门做当地特色菜的,后来越做越大,就有人要来融资。”
只见越泽林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没有打断他。
“来融资的人很有钱,说要和老爸合作,把餐馆扩得更广,老爸答应了。后来做得越来越大,那人也开始用各种生意场上的方法,把股份一点点吞了,老爸意识到不对,就找他谈,结果呢,”他冷笑起来:“那人在黑社会上很有关系,就动用了点人,把老爸打了一顿,把他产业仅剩的一部分股权也收走了。”
饭桌上沉默下来,包括越泽林在内,所有人都清楚他说的是谁。
“老爸承受不了心血毁于一旦,就趁我妈不在家时把煤气打开,等回来时已经抢救不过来了。”章弘依旧边吃边说,好像这些事情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一样:“然后我妈受不了,也他奶奶的自杀了,当时我还在上大学,吓得魂都没了。”
“章弘,”越泽林面无表情地开口:“这些事的确新鲜,但你叫我来难道就是听苦水的吗?”
“越总,你都知道了,难道还以为我会把那些钱给你吗?”
“你什么意思,想要当年的补偿费?那你应该去找我爸。”
“我都会找的。”
越泽林脸色冷下来:“意思是,那些钱你一分也不会还。”
“用这笔钱换照片,怎么样。”他缓缓道:“你也知道,照片一旦存档了无限复制,你也不可能相信我会全部删除吧?”
“你不要得寸进尺,”越泽林怒了,“那些照片不值这么多钱!”
“真的不值那么多钱吗?”章弘大笑:“越总你可是三点全露了啊!”
那些下属一直不明情况,还以为那些照片是越泽林、李祚轩和其他的女人NP的淫乱照,此时听到章弘这么说就生气地站起来大吼:“龟孙子闭上你的臭嘴!羡慕的话有本事自己也去搞啊?!”
他们无知的反驳让越泽林脸色更难堪,章弘则哈哈大笑,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是是是,我羡慕嫉妒得
', ' ')('要死,恨不得也……”
“闭嘴!”越泽林狠狠一拍桌子,震得上面的汤水都洒了出来,全场立刻安静了,只有章弘收敛不住的笑声。只见越泽林的脸几乎扭曲,咬牙切齿道:“章弘,你不要把我逼急了。就算照片流出去又怎么样?顶多是名声扫地,被我爸教训一顿,而你呢?小心到时候一条腿没了,就得不偿失。”
“啧,越总你太可怕了,”章弘直起身,笑容没了,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这样吧,三七分,我七你三。”
他跟越泽林讨价还价,还夸大了自己在南亚洗钱多出的数目,最后终于达成了协议。由于钱所在的户头太多需要一个个取,他便和对方约好今天先取零头,明天再给全额。
一切都在计划中。
折腾完所有事后已经晚上九点了,外面大雨倾盆,章弘看着手机里的蓝色预警,一边笑一边心疼地看着自己怀里的宝贝器材——刚才取钱的时候就淋了一点,再淋的话恐怕就要坏了。
他站在路口拦车,只见眼前大雨滂沱,车辆都在发疯地往回赶,根本没有愿意载他的,不禁苦笑地靠在宾馆门口。
在这一刻章弘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变态的孤独,即使一切的复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手机震动,他拿起来一看,是熟悉的号码,愣了两秒后轻轻笑了。
“睿,我在邕江宾馆,好像要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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