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脚步声引起了刺客的注意,见杀不死杨琏,为首一人向前劈出一刀,逼退杨琏,大喝了一声:“走!”
说话间,这人撒腿就走,丝毫也不停留,紧接着,余下几人也都纷纷逃走。杨琏追了两步,发现这几人速度好快,根本追不上,也就放弃了想法。
这时,巡逻的士兵纷纷赶来,手中举着火把,将四周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一个火长模样的士兵看着杨琏,冷笑了一声,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当街杀人。”
杨琏长刀归鞘,看着火长,道:“本将乃是顺天节度使杨琏,回京述职而来,想不到半途遇伏,多亏这位兄弟及时带兵赶来。”
杨琏这话既表示了谢意,又表明了身份,火长不由就是一愣,打量了一番杨琏,道:“你,你是顺天节度使?”
“正是。”杨琏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大印。
火长有些迟疑地走了上去,当他看清楚大印上的字,不由脸色一变,忙后退一步,道:“卑职见过杨节度。”
“不必多礼,说起来,是你及时赶来,才赶走了刺客。杨某在此谢过了。”杨琏笑道。
火长见杨琏身上鲜血淋漓,忙吩咐一边的士兵,喝道:“来人,送杨节度回府。”话音刚落,又摇摇头,道:“杨节度,请让卑职送你回府。”
“有劳。”杨琏略作沉吟,也就答应了,今日遇伏,让杨琏觉得十分蹊跷,他刚刚回到金陵,说起来不过一两个时辰,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有人不仅知道杨琏回来,更是知道杨琏去了何处,甚至安排了刺客,很显然,杨琏已经被人盯上了。
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李弘冀,因为杨琏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对他不利。有了一次埋伏,指不定会有两次,既然这群巡逻的士兵愿意护送,杨琏也就不推辞。
火长带着七八人,一路护送杨琏回到府中,杨琏想要留火长喝茶,却被火长拒绝了,毕竟他还有巡逻的重任,杨琏只得记下了他的名姓,表示过两日,会请火长吃饭。火长喜滋滋的走了,能够攀上高枝,前途似乎光明起来。
火长一走,杨府顿时忙碌起来,符金盏见杨琏受伤,忙让管家去请大夫。张绮栎先替杨琏简单包扎了,止住了血。杨琏看起来满身是血,实际上没有那么严重,手臂上破了皮,却没有伤及筋骨。简单清洗,包扎之后,看起来没有大碍了。
曾忆龄得到消息,也赶来了,见杨琏受伤,不由皱起了眉头,道:“是李弘冀动的手?”
“还不确定,不过是他的可能性很高。”杨琏回答。这时脸上已经有了一丝倦意。
符金盏让人端来了米粥,杨琏慢慢喝着,陆陆续续的,陈铁、陈可言等人得到消息,也都赶来了。如今陈可言身为齐王一党,杨琏的一举一动都吸引了他的注意。杨琏去齐王府商量事情,他一直在等待消息,见杨琏受伤,也是大吃一惊。
杨琏让符金盏、曾忆龄、张绮栎等人先去休息,与陈铁、陈可言商量起事情来。这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商量了半响,只能猜测这一切应该是李弘冀所为,杨琏虽然杀死了两人,但从死人身上找出更多的消息,显然有些不太可能。
陈可言了解了事情经过之后,匆匆离开,去寻那名火长。杨琏让陈铁不可声张此事,至少今夜不能让太多人知道。陈铁答应着,两人又说了片刻之后,陈铁站起身来离开,去安排杨府的防卫,身在金陵这个漩涡,杨琏的安全必须要保证。
杨琏半躺在软榻上休息,思绪万千,尽管他知道李弘冀有杀他之心,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李弘冀居然如此大胆,在金陵动手,而且是在他抵达金陵不久后,就安排了一场差一点成功的刺杀。
杨琏仔细想了想,明日的朝会看来要有所改变,只有掌握了主动权,才能在这场争权夺利的斗争中取得胜利。要怎样才能给李弘冀致命一击,这是个困难的问题,毕竟李弘冀是李璟的儿子,虎毒不食子。李弘冀犯了错,李璟可以罚他,可以贬他,甚至有可能囚禁,但应该不会杀他。
要怎么办呢?杨琏想着的时候,陈可言匆匆而来,他去找那位火长,见到了刺客的尸体,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发现在尸体的身上,绣有虎爪。杨琏不由就是一愣,虎爪他见过多次,可始终找不到幕后的主使。
前次杨琏被关押在大理寺,当时也有绣着虎爪的刺客来杀杨琏,不过那一次,杨琏觉得应该不是李弘冀所为,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下,李弘冀派出杀手杀杨琏,是下策,作用并不大。
可是,这一次的经历,又让杨琏觉得,李弘冀就是虎爪组织的幕后掌舵人,不然,杨琏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下手。
陈可言见杨琏沉默不语,拱拱手退下,这个时候,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杨琏思索起来,反而没有了睡意,便披着外衣,在屋子里踱步,火盆在墙角燃烧着,偶尔发出清脆的响声,响应着杨琏的脚步声,随着思考,杨琏原本紧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他已经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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