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泽大声的喊道:“肃静,肃静!”
随着高泽的声音,群臣再度恢复了安静,李璟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疑惑地看着杨琏,问道:“为何?”
杨琏微微一笑,十分认真的道:“润州节度使允文允武,既然主张出兵攻打,必定有良策在胸,因为微臣同意燕王,燕王的说法。”杨琏说到燕王两个字的时候,刻意咬重了口音。
李弘冀听了,不觉皱眉,尽管隐隐觉得不妙,但李弘冀却不能拒绝,他一直努力试图掌管兵权,如今杨琏满足他所愿,他如果拒绝,朝廷上下会怎么看他,所以,即使怀疑杨琏有诡计,但李弘冀只能接受。
倒是孙晟反应极快,他立刻出列,双手在胸前,捧着笏,道:“陛下,老臣以为杨节度之言甚为有理,老臣愿意举荐燕王为大军元帅,全权负责夺取苏州,灭吴越之事,想来燕王必定能扬大唐国威,扬陛下之威。“
孙晟生恐杨琏要行监军之权,因此急忙用言语挤住杨琏,在李璟面前,为燕王李弘冀争取更大利益。这话说完,孙晟生恐杨琏反驳,便回头看了一眼杨琏。
杨琏却颇为笃定,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人看不出深浅。
李璟听了,不由点点头,他也倾向于出兵,刚才杨琏的话很合他的心意,想了想,便点头答应:“既然如此,朕准了。”
群臣闻言,各自表情不一,齐王低下头,他有心想要问清楚,为什么杨琏今日说的和昨日不同,让他空欢喜一场,李景遂知道,杨琏根本不可能背叛他,去投靠李弘冀,可是今日的行为,他又无法解释。只得打算朝会之后再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事情就这么定了,紧接着朝廷上便是商定了一些琐事,既然要出兵,钱粮都是必不可少,军饷也要到位,考虑到年关不远,也天寒地冻,动兵便要等一等。实际开春之后不是良机,是耕种的季节,不过如今大唐承袭前朝,府兵制已经遭到破坏,士兵多是雇佣,与耕种关系不大。
出兵时间定在开春之后,粮草却要提前准备,朝会上商量了半响,终于决定了下来,燕王一党的臣子兴致高昂,高谈阔论,绵绵不绝,对这一战充满了希望,反而是齐王一党,士气低迷,大多垂首不语,心中都在暗想,这杨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事情足足议了一个时辰,群臣口干舌燥,李璟也觉得有些困了,便让燕王李弘冀、宰相孙晟以及户部、兵部去商谈此事,天子再三叮嘱,这一仗一定要取胜,扬大唐国威。
李弘冀十分兴奋,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从军虽然有一段时日,但却是第一次带兵,因此格外兴奋,觉得钱氏父子虽然在苏州经营数十年,但区区一个苏州城,几乎没有险要,想要拿下苏州城,也不是什么难事。
朝会散了之后,李弘冀立刻拉着宰相孙晟去商议事情了。留下一脸郁郁的齐王李景遂。李景遂心情非常糟糕,他想要等杨琏给他一个解释,但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杨琏已经消失了。
李景遂握紧了拳头,身子微微颤抖,几名大臣上前来,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齐王,杨节度这是为何?”有人忍不住问道。
“哼,原来他是燕王派来的人,齐王真是错信他了。”有人不忿。
这人的话得到好几人的赞同,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显然对杨琏突然的反水十分厌恶。
齐王感觉很无力,他挥挥手,叹息了一声,道:“你们都先退下,本王想要静一静。”说着,齐王有些步履蹒跚地朝着殿外走去,出了皇城,失神落魄地上了马车,打道回府去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燕王的耳中,对于这个懦弱的叔父,李弘冀很是不屑,不过,他依然不明白杨琏心中的打算究竟是什么?与孙晟商议了半响,两人都觉得,只要小心从事,稳扎稳打,就能立于不败之地。至于杨琏,他有什么阴谋,在绝对实力面前,都将化为泥土。
两人商量了很久,出兵苏州一事,可以说瞒不过吴越人,所以,还要看双方统军主将的能力高低,当然了,兵力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所以,李弘冀决定去找父皇,多要一些兵马,同时,润州军他也要拉去苏州,提高胜利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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