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爹年纪已大,当兵时又受过伤,腿脚不便,家丁们嬉笑着躲开,一个身材高大的家丁绕到王老爹身后,一拳将他搁到在地。菜刀滚出老远,围观的百姓退出好几步,有人尖叫了一声,也不知是被菜刀砍伤还是被人弄伤。
王老爹被撂倒之后,几名家丁围着他拳打脚踢,王老爹身体卷成一团,用手护住头部,不停地哼着。
有与王老爹交好的百姓看见,气不过,想要上前帮忙,这时,刘府内哗啦啦地跑来了十几名家丁,手中都拿着短刀,一个个凶神恶煞,其中一人举着刀,喝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还不速速滚开!”
这股恶势力很嚣张啊,杨琏心中想着,不觉皱起了眉头,刘尚宁兄弟在福州城当真有这么大的势力?
杨琏皱眉思考的时候,百姓受到威胁,纷纷后退,杨琏站着不动,一时显得非常特别,有鹤立鸡群之感。
“咦?还当真有人不怕死?”那家丁眯起眼睛打量着杨琏。杨琏身着便服,看不出真实身份,不过杨琏脸上的刀疤为他增添了几分杀伐之气,让家丁有些畏惧。
这家丁有几分眼力,但不见得所有家丁都有眼力,当即有几人站出来,提着刀冲着杨琏甩了甩,道:“不想死就赶紧滚。”
杨琏回过神来,抓住就要上前的陈铁,慢慢踱步走上前去,眯起眼睛打量着家丁,笑道:“怎么,你是在和我说话?”
“就是你这个卑贱的东西。”家丁说着,又挥舞着短刀,喝道:“快滚,再不滚剥了你的皮!”
杨琏也不多话,忽然一个箭步从上前去,伸出手去,抓住家丁的胳膊,另一只手重重打在他的手腕,顺手夺走了短刀。这一瞬间发生的太快,等到那家丁反应过来,脸上多了一个红印。
清脆的声音之后,家丁后退几步,摸着疼痛万分的脸,喝道:“狗贼,我要杀了你!”说着,从另一名家丁手中抢过一柄短刀,如同疯狗一眼扑了上来。
这家丁身手一般,平时仗着刘家的地位作威作福,以为身手了得,不料与杨琏打斗在一起,丝毫不占便宜,斗了两三个回合,杨琏挑掉了家丁手中的刀,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家丁摔倒在地,扑了一个狗吃屎。家丁翻身坐起,吐了一口唾沫,喝道:“兄弟们,上!”
几名家丁舍弃了王老爹,朝着杨琏扑了上来。
陈铁见势不妙,正要上前,忽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道:“住手!”
循着声音看去,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出现了,由于人胖皮肤白,看不出真实年龄,想来应该在四十岁左右。几名家丁见了,忙奔了上去,道:“老爷,你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被唤作老爷的正是刘尚宁,他看自家大门口围这一群人,脸色十分难看,什么人敢欺负到刘府门口来了。
杨琏注意到刘尚宁身后有两顶轿子,还有一人从他身后慢慢踱步走了过来,杨琏摇摇头,手掌轻轻向下一压。
刘尚宁这时看见了杨琏,不觉皱皱眉,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我府上捣乱?”
这时,王老爹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看见刘尚宁,跌跌撞撞跑了过来,道:“刘老爷,还我女儿来。”
刘尚宁脸色一变,余光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高声喝道:“你在瞎说些什么?”
王老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地道:“刘老爷,二老爷抢走了我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还请刘老爷高抬贵手,放过月娥吧。二老爷这么多妻妾,何苦为难月娥?”
刘尚宁脸色一变,摆摆手,示意家丁,道:“来人,还不把他拖走?”
“慢着。”杨琏伸出手,拦住了家丁,一副淡然模样。
刘尚宁被气得够呛,他不想找杨琏麻烦,一是因为看见杨琏身手不错,二是有贵人在,他不想生事。可是眼前这人偏偏不晓得好歹。刘尚宁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他清楚现在比较特殊,不能惊扰了贵人。
“你究竟要如何?”刘尚宁说着,强忍着心头的怒火,看了身边的管家一眼,道:“拿两锭银子给他。”在他看来,两锭银子已经不少,让他拿了东西赶紧走人,要算账,也要等机会。
管家有些肉疼的掏出两锭银子,走到杨琏跟前,塞到他的手中。
杨琏接过,转手给了王老爹,朗声道:“刚才刘府的家丁殴打了王老爹,这两锭银子,就算是医药费。不过,这件事情虽然了了,还有一件事,要刘老爷给一个交代。”杨琏说着的时候,眼中带着讪笑,让刘尚宁很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