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差点撞到门框上,回头瞪着老头:“你讹人是吧?”
“讹人又怎样,反正茶叶现在在你怀里,找个人来嗖嗖就知道了,你这个小贼!”老头得意万分,似乎吃定了杨真。
“啊!”
杨真忽然怪叫一声,噗通躺在地上抱着脑袋哀嚎起来:“来人啊,长月楼杀人啦,哎哟喂我头疼,头疼头疼,我得去医院,得做脑CT,我跟你说糟老头,你仗着实力强大欺负人,撞了我这一下受了严重的内伤,万一我死了,你就是长月楼的罪人。”
老头让杨真怪叫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杨真,一脸茫然的说道:“怎么就成罪人了?”
“你是不是傻?”杨真白了老头一眼:“你想啊,我是长月楼的贵宾,是接了长月楼任务来的,现在不明不白死在长月楼,你让天下修士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如……如何看待?”
“长月楼为何半夜哀嚎?年轻修士为何突然暴毙?李寡妇家的衣服为何频频失窃?烈火城的大姑娘小媳妇为何夜不出门,苦苦盯着长月楼黯然落泪?这些都是什么原因,你猜天下间的万千修士会如何想?”
老头张了张嘴,头发都竖起来了,眼里闪过一丝骇然:“小子,你不要胡言乱语,李寡妇的衣服和我长月楼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不敢出门为什么看着长月楼流泪,你你你……你不要败坏我长月楼的名声。”
杨真躺在地上不起来:“反正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比如说少了一根头发或者断了一根寒毛,这些问题明天就会在大街小巷流传开来,而且我还会编成耳熟能详朗朗上口的歌谣,教给烈火城的小朋友传唱……”
“闭嘴!”老头一瞪眼:“你这个小混蛋,给我闭嘴!”
“我偏不!”杨真一扭头:“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到时候啊,大家都会说‘哦哟,长月楼原来是这样的长月楼,长月楼里有一个糟老头子坏滴很。’……”
“啊啊啊,闭嘴!”老头抓了抓乱糟糟的脑袋,垂头丧气的说道:“好吧,小子,你赢了,那一盒万年春给你了!”
杨真嘿嘿直笑,站起身来拍了拍老头的肩膀说道:“不就是一盒万年春吗,回头我请你喝碧螺春,实在不行铁观音,极品毛尖胖大海,偷偷告诉你哦,有些茶叶是无根茶!”
老头眼里猛地冒出一团精光,拉着杨真问道:“你那个铁大海,胖观音的,真是好茶?还有,无根茶是什么茶?”
杨真凑到老头耳边说道:“无根茶本应天上有,是由美若天仙的处子用舌尖采集的茶尖哦。”
“咦嘿嘿嘿……”老头搂着杨真的肩膀说道:“没想到小友还是同道中人。”
“嗷嘿嘿嘿……”杨真对着老头眨了眨眼睛:“大哥才是性情中人。”
“性情中人?”老头一愣,大喜:“我喜欢你,你这个小子说话让人舒服,好听!”
“我不喜欢你,我只喜欢娇滴滴的小姑娘。”
一老一小两个贱人嘿嘿直笑,看得另外一个房间内的蓝方月目瞪口呆。
水幕中,杨真和老头的勾当全都清晰的呈现在蓝方月的面前,蓝方月瞠目结舌的看着水幕,喃喃自语:
“不是要挫挫他的性子吗?不是要教训教训这个小偷吗?您老人家撒腿就跑,结果和他称兄道弟了?”
听着听着,蓝方月的脸就红了,呸了一声:“两个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