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郡主,可否有兴趣与我比试一场?”唐度是唐家最小的儿子,自幼被宠大,有他的骄傲,如今竟然说他的字不如一个同龄女子,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呵,没兴趣。”萧长宁微勾了勾嘴角,转身准备收拾东西走人。她看过唐度的字,瞧着那人就不是爽朗大气的性子,偏偏要学他祖父弄得形似神不似,连陛下都说看着着实别扭。
只是她这一笑在唐度看来就是瞧不起他,心中的火气顿时压不住了,大声讽刺道:“也好,郡主还是担忧担忧你的王兄吧,陛下将他赶回了封地,日后还指不定如何呢!”
闻言,他身后众位公子都哈哈大笑,道:“是呀,如今谁人不知唐大公子与陛下关系匪浅?郡主还是自求多福吧,若是我早就回封地了,居然还留在京城,也不怕陛下见了心烦?”
“就是,陛下将长沙王赶回封地就是不想见他,偏偏你们还赖在京城,若是哪天再惹得陛下不快性命不保可就大事不妙了,哈哈!”
萧长宁听着那群人的冷嘲热讽,目光冰冷,放下手中书本转身朝几人扑去,一拳打在最后说话那人脸上。她自幼习武,那人一时不察竟然被她打翻在地。
“我王兄征战沙场保你们身家性命,你们竟然这样咒她?!”她动作不停,一脚又踹在旁边人的小腹上,冷笑道:“说我目中无人?本郡主今日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目中无人!”
一群公子被她忽然的动作吓住,一时忘了反应,待她到了唐度面前,拳头毫不留情往脸上砸去,怒道:“能配上陛下的只有我王兄,我萧家为大晋为陛下付出了多少?岂是你唐家可比的?!文弱书生还敢肖想陛下,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样的福气!”
“愣着做什么?!赶紧将她拉开!”
听人一喊,一众人终于反应过来,纷纷上前拉架,有女子见势不妙怕萧长宁受欺负,赶忙跑出去寻人了。
萧长宁虽从小习武,可面对一群比自己还大些的男子也难以招架,很快便落了下风,她只得不断防御,身上还挨了几拳,忽然听见满是威严的女声:“住手!”
众人回头一瞧,当即只觉得腿软,齐刷刷跪下行礼道:“参、参见陛下!”
谁也未想到周锦河会忽然出现在国子监,他们方才虽说的那样理直气壮,虽说周锦河曾说了学堂之上不论身份,可萧长宁到底是郡主,真论起来他们就是以下犯上。
萧长宁看着这群人腿软的模样,心中暗骂了句怂货,才如往常一般向周锦河行礼。
周锦河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来国子监过一圈居然撞上了打群架?个个都是朝廷官员或名门望族的子弟,竟然动起手来了?这成何体统!她快步上前道萧长宁面前,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问:“可伤着了?”
往日里最爱跟她撒娇的小姑娘一反常态,虽然红着眼眶却还是摇头,那倔强的模样与长安幼时一模一样。周锦河看得心疼,可当着这么多人又不能偏袒,只好冷声问众人:“怎么回事儿?!”
“陛下,是长宁郡主先动手的!”
一旁的几位小姐见竟然还有男子这样恶人先告状,也不顾什么礼仪,上前愤愤道:“分明是你们先对郡主与长沙王恶言相向!”接着便将方才发生之事一五一十与周锦河说了一遍,听得周锦河愈发生气,她与长安之事竟然连这群孩子都能指手画脚了?!
“若不是长沙王,你们如今还能在这儿安稳读书?!尔等身为朝廷官员之子,言论行为竟然如此失度!学业比不过长宁郡主不知勤学苦练反而恶毒咒骂,真是岂有此理!国子监是多少人想来都来不了的地方,尔等竟然不将心思放在学习上尽想些歪门邪道,当真是有辱门风!都给朕滚回去!何时将态度摆正了何时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