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在十几分钟以后就结束了，秦云忠直接去医院体检去了，只留下开心和秦云贞大眼瞪小眼。
“不行！”秦云贞站起来，“我要再去跟他说一下。”
“干妈，”开心轻轻叫了一声，“我一直想问一句话，你——是我亲妈吗？”
秦云贞止住脚步，扭回头，艰涩地，“很重要吗？”
开心伸开双臂，刚才的不适少多了，至少没有那么难受了，他把手抱在脑后，“就是想知道，先前凯丽——”说到这儿，他突然闭嘴了，自己没杀过凯丽，这事儿是绝对不能说的，尤其是面前这个女人——“不是，”秦云贞的表情居然一下子平静下来，她走到开心旁边，摸着他的头，“开心，你别以为这很好玩，哪怕你是有着丰富经验的商界精英，想要完成这样的考验也不轻松，到目前为止，你只是完成了技术层面上的工作，只身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你会死的。”
“可是我也不能总窝在这里，”开心淡淡地说，“干妈，你这么帮我，我很感动，真的，可是我不能一直躲在你的翅膀下面，以前收破烂的时候，我就是一个人混到大，我家老破烂不可能老护着我，他也护不住，想挣钱，就得自己拼，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自己的事情自己干，是不是这么说的？”
“让我的保镖跟着你吧，”秦云贞怜惜地，“我没想到，这事儿有点儿不对劲儿，再给我点儿时间，我要回总公司去申诉，这不公平。”
“那这里的事儿不就要放下吗？”开心不得不安慰她，“干妈，我那些技术看着挺厉害，可不得不说，一旦时间久了，被仿制是很有可能的，要想把那些种子保住，让你的优势得以保持，要快，越快越好，我会把一些种子交给你，还有一些东西只能由你来掌握，谁也不能给。”
“没问题，”秦云贞点头，突然灵光一闪，“也许我可以借技术支持的名义把你随时借调回来，你不用每天都呆在那边。”
“那样就不算完成试炼了吧？”开心笑，“刚才那老头儿可是把话都说的再明白不过了，不是钱的问题，也不是企业规模的问题，对吧？”
“把你分在什么地方，你就要在那里让分给你的企业营利，”秦云贞若有所思，“俄罗斯，我很担心，秦枫一系的势力在那里错综复杂，以你以前跟秦枫的矛盾——他们不是警察，不需要证据来对付你。”
“嗯？”开心本来没所谓的，有黑洞系统，还有那么多的外星科技，他怕个鸟？不过要是有人故意打算炮制他，那就不一样了。
“嘀……”
开心突然听到微弱的嘀嘀声，他来回看了看，仔细听，然后在身上摸索了几下，掏出一副眼镜。
才刚戴上，一只纳米机器人就从开心上衣兜里飞出来。
秦云贞还没搞清楚状况，“我先跟你说一下他们在俄罗斯的势力分布情况吧，给我点儿时间，我会尽量整理出一份具体的资料，你只能看，不能带走……”
开心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他顺着那个纳米机器人的飞行轨迹，不断改变着视线，镜片上不断回馈着这架机器人“看到”的景象，最后，机器人停在了桌子上，然后开始往边上爬，到边上以后消失了。
开心站起来，让秦云贞不得不中断了自己的话，疑惑地看着他。
开心把食指竖在嘴唇上，秦云贞是何等样人，虽然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可还是自顾自说下去，只是一直盯着他，想看看他想搞什么名堂。
地上没有，开心一愣，机器人没掉下去，他弯下腰，朝桌子底下看，很快就看到机器人停在一个黑色的钮扣一样的东西附近。
“窃听器，”黑洞系统有点儿不屑，“垃圾货色。”
开心翻了个白眼儿，“你一天不糗我们地球，你就不高兴是吧？”说着，他轻轻地伸手想把它抠下来。
没有粘的很牢，一抠就下来，背面的胶好像有点儿像是双面胶一类的东西。
把这个东西举起来，开心朝秦云贞晃了晃，秦云贞脸色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