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过来十年了,安然仍然没有搞懂这个时代的官署官制,猜想,这里大概就是洛城东区的一个派出所的拘留室吧?
打架斗殴被关进拘留室,这逻揖本来没问题,关键安然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呀!怎么能够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他关起来了呢?
随即,安然才想起,这里不是他原先生活的法制社会,是一个强权时代。不管是锦奾郡主,还是李子实,都是皇亲,不是他一个不入流,还正在丁忧的小小乐官能够动手殴打的,不关他关谁?
监室门口那碗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大约是给犯人吃的?散发出阵阵馊酸腐臭,安然完全不想碰它。便往监牢内壁移了移,靠到墙上,半躺着。
隔壁两个犯人,捧起那碗东西,吃得咂巴咂巴直响,仿佛大快朵颐一般。安然听着,只觉得阵阵作呕,怎么有人会吃这样的东西?还吃得那么欢快,像吃美食似的!
安然呕了几下,没呕出什么东西,只倚墙坐着直喘气。隔墙两犯人吃完自己的牢饭,见安然没吃,略年轻那个便盯着安然那碗:“小哥,你吃不吃,你不吃拿我吃?”
年老那个劝道:“小哥,牢饭是不好吃,不过再难吃,你也得捏着鼻子吃一点,一天两天可以挨过去,饿你十天八天,你不吃就死了,不想死,你就得吃。人呀,好死不如赖活着。”
见安然没反应,年老犯人又劝道:“吃不惯这牢饭呀,还有一个办法,你要有家人,就叫你家人天天送饭来。没家人送饭啊,你就只能受着了。”
安然没动,也没说话。他不是舍不得把牢饭让给隔墙犯人吃,实在是怕端牢饭,弄脏了自己的手。
隔壁两犯人见安然木然不动,多说几次,也就懒得说话了。随后,天色便渐渐昏暗了下来,夜晚来临了。
安然昏昏沉沉地蜷缩在监牢角落里,他慢慢回想着他去公主府后,发生的事。
锦奾公主用一封信把他引去公主府,无疑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她疯了一般想嫁给他,不惜对他和对自己下了烈性-春-药。
安然只记得自己在药性发作之下,是抱着锦奾郡主的,至于后面,有没有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安然不太记得清楚了。大约是成了好事吧?安然依稀还记得,在药性之下,他有曾爽到的感觉。
至于李子实是怎么出现在锦奾香闺里的?是怎么握住他命根子上下其手的,安然没什么印象了。
安然记得清楚的是,他狠狠揍了一顿李子实,然后跟李子实一起从楼上摔了下去,摔下去时,他压在李子实身上,听到李子实像要断气般的惨叫。
李子实是不是死了?李子实如果死了,安然就是谋害皇亲,会被砍头的。不过,安然一点不觉得后悔,只觉得解气。像李子实那种人渣,早就该死了,他就当为民除害。
安然东想西想,渐渐想起了昏睡时的梦境,当然梦见了许多人和事,不过他都记不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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