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对目前这样的日子很是满意,然而,杜宁启升官不久,便叫信兵传下他的调令,叫安然带着他的军乐队,赶去龙江。
安然充军到晋江后,因是犯人,便一直呆在晋江,哪都不能去。配军不能轻易离开发配之地,无令擅离,就视为逃跑,会按“一人逃,全队斩”的军律处罚。
赶去龙江?阿辰和凌肆一左一右,都是一脸惊诧:那龙江不是刚跟番突兵狠狠打了一场么?也不知打完没有?现在急吼吼地把他们调过去,是打扫战场?还是差那么几个人搬运作战物资?虽然说姓凌的几个很能打,可他们又不是战兵,啊啊啊……
军乐队的作用和意义,只有安然清楚,看了这调令,就知道一定是龙江那边的兵卒情绪出了问题,需要用音乐进行安抚排解。因此,安然便吩咐道:“收拾东西,带上乐器,出发!”
军乐队成员总共才十二人,晋江方面还派了三十来人护送,真到出发,安然傻眼了:骑马去呀?他不会呃!
不光五凌利落地翻身上马,就连那五个从伎坊召来的队员,也都骑了上去,最后,阿辰也骑了上去。
安然看着旁边跃跃欲试,准备扶他上马的兵卒,再看看比他高,比他壮的马匹,安然果断坦白:“我不是骑马!”
要是他硬着头皮上,没准一头栽下马来,偏生脚还挂在马蹬上,被狂奔的马匹活活拖死,那就太惨了。
凌肆哈哈大笑,朝安然伸手道:“阿然,这都几年了,原来你还没学会骑马呀。来,我抱着你骑,等回了晋江,我一定要教会你骑马,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不会骑马呢?!”
五年来都窝在晋江这么座小城里,现下,终于可以离开晋江,去其他地方走走,安然还有点小兴奋,小期待呢。
不过,安然的这份小兴奋很快就湮灭在骑马的辛苦中,才骑一天,安然就觉得自己的屁股被颠得重新开花了,等疾驰两天,到达龙江时,安然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张开来,都合不拢去了。
一看阿辰和那五个乐器演奏队员全都苦着一张脸,安然心头又平衡了。当然,他不会去跟五凌比,他才不会自己找虐。
只是安然心头存着一个疑问,逮着空子,偷偷问阿辰:“你怎么会骑马?”
阿辰道:“阿碟在晋江没事干,想骑马玩,我就陪着她一起学了。安全的时候,我们就骑着马,一起在晋江附近玩。”
反正他们又不用做工养活自己,平时时间多得很,情投意合的男女便相偕骑马,出去游玩一番,一路上满是柔情蜜意。想到跟碟儿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阿辰的唇角在面巾下止不住地往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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