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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荣晨跑完顺便去了趟全食超市,拎了果蔬牛奶三明治和一盒可爱的狗爪小饼干回家,步伐轻快,心情很好。
易森前段时间一直挺忙,昨晚终于有时间跟他吃了顿晚饭,然后一起逛街把他们万圣节清单上的最后一点东西买齐了。
他们约好了今天白天要自己在家先玩玩,对此,李新荣十分期待。
不管在床上床下,易森总能给他惊喜。除了在正式认主人这件事上还有点小别扭之外,他俩相处起来真的是渐入佳境,李新荣很喜欢。就是对认主的那点抗拒,李新荣也当是默契的小情趣了:他不能说看着易森挣扎时,自己是一点儿也不享受的。
但是,如果自己一直纵着他的话,就是在养成一只不乖,不听话的小狗。李新荣是负责任的主人,他不希望,也不允许他的Phoebus变成一只坏小狗。
李新荣刚把果蔬归到冰箱中,狗狗听到声音,光着身子跑过来绕在他腿边乱蹭。
“早安,Phoebus.”
“汪呜呜!”
李新荣伸手挠挠它的下巴,Phoebus享受地眯起眼。李新荣笑了,朝一旁扬扬下巴:“过去等你的早餐,耐心点。”
Phoebus呜咽了两声,乖乖爬到它的狗盆前坐好,不舍地朝这边张望。
李新荣拿着牛奶和狗爪小饼干走过去,奖励般摸摸它白底黑斑点、毛绒绒的大耳朵,鼓励道:“乖狗。”然后喂了它一个小饼干。
Phoebus张口从他手上叼走饼干,感激地舔舔他的手指:“呜呜…”
李新荣笑,往它狗盆中添上奶,倒了半盒小饼干进去,“吃吧。”
他看着自己的狗狗俯下身,双爪乖巧地收在肩膀下,摇着屁股舔食主人为它准备好的早餐,心情十分愉悦:做狗做得这么好,倔强点就倔强点吧,主人也要多给些耐心。
李新荣拍拍它光溜溜的屁股,回到餐桌前开始吃自己的早餐。
李新荣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到嘴里,腾出手回邮件,放着狗狗在他脚下打转。他检查完写好的邮件点了发送,才垂眼看向它,“又跑过来干什么,厨房没地毯,狗狗不要膝盖了?”
Phoebus红着脸呜呜叫,直起身,前爪搭到李新荣大腿上,把嘴里叼着的链子往他手里递,眼神悄悄瞥向厕所。
李新荣端起杯子喝光咖啡,接过狗链把玩着,“教你的,狗狗词汇,呢?怎么,想重学一遍?”
Phoebus摇摇头,毛毛大耳朵可爱地抖动,它咬咬嘴唇,害羞的开口道:“汪汪,尿尿。”
李新荣满意地勾起嘴角,给他的小狗戴好牵引链,牵着它往厕所去。
Phoebus已经不需要一步步的指导了,它自觉去便盆上半蹲着,羞耻地用小母狗的姿势排泄。在李新荣露骨的目光注视之下,它耳朵热得都要冒烟了,圆润的茎头却缓缓渗出前列腺液。
它忍不住呻吟出声,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渴望李新荣。
李新荣嗤笑,伸手拿过沐浴头冲洗Phoebus下半身,然后用毛巾把它擦干净,牵着它来了卧室。
他在卧室门口给狗狗解了牵引链,随手放到柜子上,走到窗边拉开遮光窗帘。
Phoebus趴回狗窝里,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
卧室这一角除了狗窝外还立着一块小黑板。小黑板写着两列狗狗词汇,除了第二列最后一行的“主人”俩字外,每个词后面都贴了代表已掌握的小狗爪贴纸。
李新荣在它面前半蹲下,弯着食指敲了敲黑板,“来学习还是直接接受惩罚?”
Phoebus撇撇嘴,不情愿地叫道:“汪汪…”(狗狗语言规则二:狗狗应以“汪”字的个数来表达自己对选择疑问句中所提供的回答的选择。)
不出所料的选择。
李新荣有点生气,伸手捏捏他的脸颊:“狗狗是想永远卡在词汇这一关上,不想学习句子了是吗?”
Phoebus讨好地凑上来舔舔他的脸颊。
李新荣偏头让了过去,站起身来,不理会小狗委屈的哼哼,踩住它的肩膀,把它往自己脚下压:
“舔吧,小狗。”
“用心——不然我可不会喂你肉棒吃。”
浴室门紧紧关着。
总是有零碎声音的狭小空间忽然安静下来,偶尔传出几声细碎的呻吟,灯光都显得格外白森森的。
易森被绑在淋浴间里,双手被吊得高高的,只有脚尖堪堪着地。
他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白衬衫——打了领带,李新荣给他系了俏皮的尼基结。
那件白衬衫已经湿透了,贴在他的皮肉上可怜兮兮地滴着水。
李新荣也是白衬衫,不过他还套了件白大褂,下半身是黑色长裤,配一双麦昆的绑带防水高帮靴。漆皮光亮的设计,不小心溅到鞋面上的水珠都耀眼得让人心惊胆战;做成oversized式的厚实靴底,踏出的每一步都像踏在易森心上。
', ' ')('李新荣把袖子挽在手肘处,露出了结实的小臂。他手里松松握着花洒,偶尔探测仪似的贴近易森的肌肤,沿着肌肉扫描两下。
“十七世纪,患者会被用链子绑在一辆车上,拉着车在暴风雨中奔跑,以达到治愈的目的。因为医生相信雨是外来纯净之水,其清新冷冽能够清洗大脑,平舒神经。”李新荣文邹邹念起他们昨晚床头书中看到的内容,“到了十八世纪,医生控制的水不再是令人平静之水,而变成了会令人惊讶,甚至让人失去自控力的突如其来之水。不知什么时候会冲下的水令人痛苦,令人受挫,让患者能够面对赤裸裸的现实,重建认知。”
“现在,Phoebus,”李新荣停止踱步,偏头看向易森,“对于我手里的水是什么水这个问题,你有新的答案了吗”
“呜——是能控、控制我的水。”
李新荣声音愉悦:“很好。加上你前面提到过的那俩不完整的答案,连起来说一遍。”
“您,”易森咽口水,抓紧了拴在手腕上的绳子,轻轻喘息:“L先生手里的水,是能惩罚我、规训我、控制我的水。”
李新荣无声加深了笑容:“Phoebus好聪明。你其实曾经是人类对不对?”
易森愣了愣,下意识回答:“不是。”
冰凉的水自他头顶倾盆浇下。
易森大幅度抖了抖,在湍急的水流中立刻改口,“是,对的,噗咳咳,我曾经是人类。”
李新荣收了花洒,慢悠悠道:“噢,那现在呢?”
易森被不断自头发滑落的水逼得无法睁开眼,“现在我是Phoebus,是L先生的患者,是只小狗。”
李新荣怜爱地帮易森理顺他那乱糟糟贴了满脸的头发,露出他略显苍白的脸,“啧,小可怜,累了?”
易森呻吟着在他手心里蹭了蹭,没说话。
掌心的触感凉丝丝的,李新荣舔舔后槽牙,拍了拍易森的脸颊,“还能继续的话就睁开眼。”
易森闻言点点头,颤巍巍睁开了眼睛。他眼角微红,睫毛一簇簇的,时不时呜咽一声,一副刚从大哭中恢复过来的可怜样子。
李新荣看得心里又疼又痒,他把水流调得微烫和缓,往易森脸上浇了会儿。
易森仰头喘息着接受,李新荣咬紧后牙,捏着花洒在易森脖颈和胸膛之间游移,闲下来的那支手揉向胯间,清清嗓子,开口道:“Phoebus为什么要装狗骗医生?”
易森被热水蒸汽激得面色潮红嘴巴发干,整个人晕乎乎的,但又下意识觉得需要坚持下去。他努力保持姿势,张嘴张了好几次才发出声音,都不知道自己在无意识地流口水:“因为我是骚,嗯——”
——是李新荣觉得他状态有点不对劲,直接上前一步给他松了绑,把人搂住:“嘘——好了好了,回来了。”
他给易森松开领带,扯了浴巾把人包住,抱到了床上。
易森面色酡红,整个人热得软绵绵的。
李新荣急得给他解扣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把易森扒光擦干塞进被窝里,跑去厨房倒了杯温蜂蜜水,又急匆匆跑回来,侧坐在床边把人半搂进怀里喂他喝水。
易森在李新荣的照顾下慢慢缓过来,刚睁开不知何时变得红通通的双眼,就看到了他男朋友脸上写满了担忧自责。
“哎,没事儿哈…”易森伸手戳戳李新荣的腰,慢吞吞调笑道:“吓软了?我刚刚可是要爽飞了。而且你发现的也很及时啊,那时候我都忘了喊停只想服从了……想想是有点危险,但爽真的爽——唔,”
李新荣俯身吻住他。
俩人吻着吻着便一起滚到了床上,互相爱抚,给对方打了出来,然后又是数不清的拥吻和爱抚,肚子都咕咕叫了也不想下床。最后叫了外卖,直接在床上吃的午餐。
李新荣收拾好厨余垃圾,拉上遮光窗帘,室内瞬间变得昏暗宜眠。他扑上床抱住易森,用他最爱的方式轻轻拍着他的背。
俩人先后打了个哈欠,李新荣吻吻易森额头:
“睡吧,我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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