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割腕真XXX痛,这生吞金币的痛苦可想而知。”将带血的手腕举到眼前凝视,她朝屋外喊道:“小花,进来。”
绕过屏风,小花睁大双眼扑了上来:“夫人!你可别做傻事!”
“你这丫头小点声,悄悄把药膏纱布拿来给我。”
谢府随着夜深,逐渐化为静谧,而府宅深处的二少爷屋,还尚有灯光透出,照得门廊半亮,屋外的梅花还未展现傲骨,它在等待冬的到来。
安远包扎完毕,抽出枕头下的书信再次阅读,随后用烛火将它们烧毁,她走到桌子前,沉吟片刻后执笔写下今后的经营计划,在丈夫未归家之前,她有责任也有义务将这谢府支撑下去。
这一夜,安远未眠,她就一直静坐在书桌前清点账册,外头杵立的小花玩着小鸡啄米的游戏,一点一点打着瞌睡。
是一片安详却又透露着丝丝剑拔弩张的氛围。
五更天,当整个郦城还处于沉睡之中,皇城方向忽而传来震耳欲聋的钟鼓敲击声,咚!咚!咚……
小花被吓出个激灵,瞬间站得笔直,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夫人失态,在庭院中央毫无形象地跪坐下来,还带着些湿气的秀发铺满身子,整个人佝偻在那儿掩面痛哭。
小花吓坏了,想去扶起夫人,可看到这样伤心的夫人,她手足无措,只好呆呆站在一旁。
敲击声还在持续不断,响彻心扉,但安远知道,这是新时代的声音,这个国家即将迎来一位女帝。
今日下午,她收到一封家书,父亲在信中写道今夜便是政变之时。成,则一切照旧安好;败,则从明天起安远不再是林尚书府的女儿,父亲要与她断绝关系。
安远想,旧夜割去手腕残破的血液,迎来新生的自己,明天或许也是她的新生活。
慢慢收拾好心情,安远借着小花的力重新站了起来。
谢青回来了,只不过是被人抬回来的,从护卫口中得知,他们一行人在从临城归来的路上遭遇一伙来路不明的强盗,许怜儿被人抢了去,谢青被人打伤至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