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沧海的面容带着无尽的冷冽之意,他的心里很清楚,这那里是什么勾结邪灵,分明就是此子得罪幽无机,乃是幽无机故意找的理由罢了,这些年幽无机所做之事,他如何不清楚,只不过没有插手罢了。
“哈哈哈!治我的罪。”云尘怒极反笑,目光充满了嘲讽与轻蔑,内心却是悲凉无比,难怪人族节节败退,难怪邪灵横行无忌,就凭这群昏庸至极的人,人族岂能有希望。
“云尘,你因何而笑,难道本城主说错了吗?”聂沧海的气势迫人,面色冷峻,当场质问。
“聂城主,你当真白读了一肚子的圣贤书,枉你还是儒家士子,你是何等昏庸,何等无能,邪灵就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反来治我罪,这就是你儒家士子的风范,这就是你身为城主,为万民做的表率,这就是你遵守的圣人之道。”
云尘声若惊雷,当场怒喝起来,再是难以压制心中的怒火,当场宣泄而出。
“放肆。”
“大胆。”
“竖子,敢对城主不敬,当诛。”
一道道身影凭空闪现,三尊老者浮现,都是灰袍白发,苍老无比,但一个个面容红润,容光焕发,目光精神奕奕,周身带着圣道之威。
聂沧海的面容难看至极,目光是惊怒交织,云尘的言辞犀利如刀,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心里,一个少年竟然看出了他的传承,而且如此精通儒家经义,但最关键还是那一句,邪灵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谁是邪灵。若真有邪灵,岂能躲过浩然正气的感应。
“罢了,童言无忌,本城主不与你计较,云尘,谁是邪灵,你把话说清楚。”
霸阳长老闻言大骇,身躯不自觉的一怔,当下高呼起来,“城主大人,切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大人,这狂徒对你如此不敬,其罪当诛啊!”
“聂城主,你越规矩了,此子乃是我太虚剑门下属势力的弟子,其罪已定,又并没有在你雷霆城犯事,你如此这般,难道是想要违约吗?”
幽无机的目光冷冽无比,聂沧海如果插手,今日定是难以诛杀此子,可错过今日,再想诛杀,可就是难了,而且可能会暴露自己邪灵的身份。
“违约,幽长老,本城主一没有对其用刑,二没有带回公堂,何来的违约。但是他说有人是邪灵,本城主便是不能不管,是非曲折,总要问个清楚便是,若胡乱杀人,本城主不是昏庸至极,而是混蛋至极了,你这么急迫想杀他,你意欲何为。”
聂沧海目光宛若是冷电一般,一股恐怖的气息弥漫而出。
“云尘,谁是邪灵。”
静,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雷霆学院的门口,死寂无比,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注视到了云尘的身上,有邪灵堂而皇之的混杂到这里吗?所有人的心头都是盘踞着疑惑,就连闻讯而来的太虚剑门的长老以及无极宗的长老,都是默默注视,不管有多大的仇怨,但在对待邪灵之上是一致对外。
“罗大哥,给我把霸阳老贼看好了,千万别让他跑了,幽无机,是你自己承认,还是我逼你现形,城主大人,他就是邪灵,来自深渊的青鬼族,我人族生死大敌。”
云尘负手而立,目光凛冽,当场指认幽无机。
“放肆,云尘小儿,你简直就是满口胡言,城主大人,他这是污蔑,这是栽赃。”霸阳长老心中一颤,目光难掩慌乱之意,他真的没想到云尘真的知道幽无机的身份,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大胆稚子,竟敢污蔑我太虚剑门的执法长老,今日留你不得。”
太虚剑门的诸位长老中,一名身穿黑袍,瞎了一只眼睛的灰发老者,当场便是爆喝而出,宛若是惊雷一般,可怕的剑意直取云尘。
“林无空,堂堂一个元神境长老,竟对一个练气境的后辈出手,真是好要脸,好有耻啊!你要战,我剑无极奉陪到底。”
无极宗的人群中,一名紫袍青年走出人群,约莫三十岁,生的是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俊秀的面庞带着一抹冷笑,目光充斥着无比的不屑之意。
剑无极,无极宗史上最年轻的长老,仅仅三十一岁,已经修成元神境四重,早在少年时期便是扬名天下,更是力压同代。
“剑无极,你……”林无空的独眼充斥着无尽的愤恨之意,看着云尘更是充满杀机。
“你什么你,在敢动一下,我弄死你。小兄弟,我虽然很不爽太虚剑门的人,但事关邪灵,你可有证据。”
剑无极的目光充满了严肃之意,毕竟事关邪灵,不可儿戏。
“当真就是一个笑话,老夫执掌太虚剑门执法堂已有百年,诛杀邪灵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们竟然相信他,呵呵!云尘小儿,你口口声声,指责老夫是邪灵,你有证据吗?”
幽无机当场便是冷笑起来,目光闪烁着不宜察觉的杀机,但极力的忍住自己的情绪,他施展的不是幻化之术,而是与其一体同生,而且更有大人下的封印,只要自己不现身,谁能窥出?而且就算是死了,还有雷千绝身上的一道真灵,照样可活。
“我有证据。”
一声爆喝,由远及近,宛若九天神雷,震人耳骨,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青木子,他手中抓着雷千绝,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缓缓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