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锐卿将苏满娘有些发凉的手指捂在手心,又捧至面前细细打量。他刚才哪怕再生气,也没有舍得捏痛他的宝贝们,果真现下手背和手指上并无半分红痕。
他虽然不喜欢生活空间被入侵,生活习性遭遇改变,但是现下,他对于衣柜中的衣裳换上一个色系也并无反感。
反正最初始时,他会常穿红黑两色衣服,也是为了遮掩身上经常出现的血迹。
而现在,有了他手中的宝贝们,还有……黎锐卿目光不动声色滑过苏满娘的半含半露的贝齿,想必他以后身上再见血的机会不会很多。
“衣衫方面无所谓,之前不过是懒得换,如果闻筠不嫌麻烦,可以帮为夫充实一下衣柜,多做几件其他颜色的。”
苏满娘愣了:“夫君你当真这样想?”
黎锐卿低下眉眼:“当然,之前是因为经常受伤,穿其他颜色不方便,现下有了闻筠和我的宝贝们,想必以后受伤的机会不会太多。”
苏满娘低头,看着自己那双被他小心捧在手中的手,不知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黎锐卿见她模样,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他拉着苏满娘到床榻上的月事被上坐下,轻声在她耳畔低语:“闻筠,今晚为夫生日。”
从他口中喷吐出来的酒气,熏得苏满娘面上也染上几许醉红。
她虽然今日身子不方便,却完美地理解了他的意思。
伸手,将手从黎锐卿手中抽出,她看着身边难得乖顺的男子,唇畔笑意温婉:“那妾身为你宽衣。”
黎锐卿的腰身软了软:“你刚才还惹为夫生气了。”
“为做补偿,妾身必当竭尽全力,让玉清再声嘶力竭一回。”
黎锐卿探出舌尖,感觉唇瓣有些干燥:“还要更多。”
“有有有,都有。”
等钻入床帐,黎锐卿躺在床榻上,看着坐在他身上俯视他的苏满娘,看着她眼底那似暖还柔的目光,眼底神色逐渐痴了。
口中喃喃:“闻筠,你可以更爱为夫一点……”
“玉清放心,妾身马上就疼爱于你!”
……
次日,黎锐卿醒来后,只觉身心舒畅非常。
他侧身,往苏满娘怀中拱了拱,如愿挨了有起床气的苏满娘几巴掌。
黎锐卿心满意足地哼了几声,起床打开衣柜,从衣柜下方抽出一件自从做出来后,就很少上身的宝蓝色锦袍。
之后,又对镜将昨日苏满娘送他的斗篷披在身上,对镜细细整理玉佩荷包。
他一边照着镜子,一边在心中叹息。
闻筠的眼光真好,这斗篷将他衬得越发挺拔、英俊且有威严。
当一身宝蓝色锦袍的黎锐卿披着靛蓝色的白毛斗篷走出寝室时,沿途不仅是早起的丫鬟们愣住了,就连晨间巡逻的护卫们也齐刷刷地愣住。
天惹!
这是太阳打西方升起,还是苍天要从头顶坠落?!
他们黎府的将军大人,今天竟然没有穿红衣?!
不过,不穿红衣的老爷,今日姿仪更显无双,真的是……太好看了!
同样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的,还有一大清早就到演武场练武的黎川智三兄弟,以及一直隐身在黎锐卿身边的几位手下。
因为黎锐卿今日的不同寻常表现,有两名隐卫甚至不小心暴露了痕迹,都被好心情的黎锐卿用雪球给敲了回去,并未处以任何惩罚。
黎川智三人看着眼前一身宝蓝色锦袍的父亲,差点没将眼睛瞪脱了眶。
“父亲……”您今天到底怎么了?
不得不说,今天身着蓝衫冷色调的黎锐卿,不仅淡化了他五官上的艳色,甚至还为他添上了几许更加诱人的淡漠与禁欲,比之原先,更能吸引人的视线。
这得亏是在府里,没有出去,否则这投怀送抱者还要不知凡几。
黎川智三个已在黎府生活了几年,从未见到黎锐卿有这般反常举动,所以他今天突然这般,总让他们忍不住怀疑其中深意。
黎锐卿看着三个愣住的小崽子,慢条斯理将斗篷解下,挂在一侧的衣架上,想挽起袖子,但想了想自己身上的“爱痕”,又停下了动作,笑道:“愣着干什么,学会偷懒了?”
黎川智和黎川忱连连摇头,闭上了嘴巴。
黎川猛却没能忍住,直接问出了口:“父亲,您今天想起换起穿衣风格了?!这突然来这么一小下子,儿子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黎锐卿眯起眼睛,唇畔笑意荡漾:“你们母亲做了这么件斗篷给我,没办法,我只能找了个件差不多色调的衣服配上。”
黎川智三人:……
如果真不喜欢,不是应该束之高阁吗?特意挑衣服出来搭配,那叫不喜欢?!
“不愧是母亲做的,这绣工真好。”
“父亲穿着越发英挺,母亲眼光真好。”
黎锐卿赞赏地看了他们一眼,又轻哼了一声。
黎川智三人:……
在他们三个小辈面前这般明着嫌弃,暗地炫耀,这般表现真的好吗?
这一瞬间,三人都好像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