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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盈门第22部分阅读(1 / 2)

五福盈门作者:未知

“那为何是我要牺牲仕途,不是大哥,他那秀才是花了多少银子买来的,整个翠屏城的人都知道放他去大考,父亲又准备送出去多少银子?”

“放肆任老爷被儿子揭了海底眼,气得摸起茶杯就砸了过去,任杰不躲不避,正砸到额头,立时就青了一大块,“父亲若是一定要牺牲我成全大哥,我也认了,但是,我绝不会退了林家的亲事去娶什么吴家小姐,那是祖父给我定的亲事,父亲私自悔婚,就是不孝。”

任老爷气得头上青筋暴跳,指了儿子的鼻子大骂,“林家就是个破落人家,你娶了他家闺女有什么用处,反倒是吴家,有钱有人脉,你娶了人家小姐回来我如今选官添了助力,三年后你大考也定然有好处,你怎么就想不明白。我跟你说实话这事由不得你,你不娶也得娶,滚出去,回你的院子给我好好反省,想不明白就不要出来。”

任杰冷冷看着父亲,好似第一次发现他是这般势利,这般不孝,好半晌沉默转身走了出去。

任老爷长长出了一口气他是真不喜欢这二儿子,虽说他聪明这点儿很想象他但是性子脾气却与老爹如出一辙,半点儿不知变通。

任杰慢慢走在回小院的路上夜风吹过他身边,突然遍体生寒,这任家大院在他心里突然就变成了地狱一般。

小全子站在院门口等候,远远瞧着自家少爷走回来,赶忙迎上去,一见那头上的伤口,顿时大惊,“少爷,你这伤是谁打的?小的找他拼命去!”

任杰脸色木然,不答话也不抬眼,照旧慢慢走回去,把听得动静迎出来的莲香和陈叔也吓得不轻,三人小心翼翼围着他进了屋子。

小全子就道,“少爷啊,你这伤是哪里来的,可是大少爷又欺负你了,奴才明日陪你给他下个绊子去啊…”

“不必,这次是的事,不是小手段可以解决的。父亲和母亲借着守孝的名义,不让我参加大考了,祖父的遗愿,我怕是不能完成了…”

陈叔大怒,“老爷怎么会如此糊涂?任家出一个举人,难道不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母亲要大哥去赴考,说他是嫡长子。哼,这次又要花多少银子,能买来个举人呢。”

小全子瞧得自家少爷这般说着,脸色却不见多愤恨,就觉得有些古怪,于是小心翼翼说道,“少爷,下次大考,您在考也不晚,左右二小姐才十四岁,还等得起。

这句话就像点着了火的导火索,瞬间引爆了任杰的怒气,伸手挥掉了书桌上所有笔墨等物,“等不起了,父亲要我这几日就去吴家下聘,为他娶个有钱有门路的儿媳回来,为他和大哥的仕途,牺牲我的仕途不算,还要牺牲我的婚事,他不孝,不孝!”

这下陈叔也是恼怒了,死死握了拳头,“老爷明明答应老太爷要给少爷娶林姐的,如今老太爷刚过周年,他就反悔了,这实在太过不。”

莲香眼珠儿转着,虽然脸上也是一片悲哀之色,但心里却是欢喜一片,因为她不是多精明的人,眼色却是不差,林家二小姐的脾气秉性,若是真做了少爷的正妻,绝不会同意少爷收她进房的,若是吴家小姐进门,为了笼络少爷的心,也为了收买这院子里的人,第一个就要收了她示好,那岂不是比林小姐要强百倍。

小全子看出她嘴角隐隐的笑意,心头火气,想要呵斥,却见陈叔向他递眼色,于是上前扯了莲香的袖子说道,“陈叔,我和莲香下去给少爷整治些吃食,你好好劝劝少爷。”

莲香被他扯出了门,极是恼怒,说道,“少爷正是伤心的时候,我要留下安慰少爷,你自己去灶间就好,为何要拉这我。”

小全子嗤笑,“怎么,你打算趁着少爷伤心,想要爬上少爷的床啊?”

莲香脸色涨红,辩解道,“我不过是好心,你何苦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话是难听了点,但却是实话,咱们一个院子这么多年,我也不忍看你走错路,就实话告诉你吧,咱么少爷是非林二小姐不娶的,你若是想要跟着少爷,最好待林二小姐尊敬些,否则没你的好果子吃。”

莲香羞恼成怒,“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般,整日就知道恭维林二小姐,我可是一心向着少爷的,少爷毕竟姓任,不从了老爷和夫人的意思,要他以后怎么度日?”

小全子嗤笑更甚,“你以为少爷这两年的吃用之物,都是府里出的吗,少给夫人脸上贴金了,夫人除了没敢断了老爷子的吃用,其余笔墨衣物早就不再送过来,这两年少爷所有用物,都是二小姐买好,让我带进来的。没有二小姐,这院子怕是都要饿死人了,连你嘴里吃的都是二小姐买的米!”

他们两人先前还知道压低声量,后来吵起来就忘了这些,屋里的任杰和陈叔听得是一清二楚,陈叔初始还想提醒他们闭嘴,但是眼瞧着二少爷脸色越来越青,就叹气不语了,事实虽然残酷,但是总要少爷清楚明白才好,毕竟没了老太爷的庇护,以后很多事情,要他独立承担,不能总让二小姐一个女孩子,出头顶着啊。

小全子和莲香吵了两句就拉扯着去了灶间,屋子里一片静默,不知道过了多久,任杰轻轻问出口,“陈叔,小全子说的都是真的吗?”

陈叔长长叹气,“其实,不知是少爷的吃用,就是老太爷的,凡是耗费银钱的,都是林二小姐送来的。大夫人…那里常有忘记,后来就渐渐彻底断了。老太爷归去之前,二小姐还送过一只好参,但是大夫人借口要送礼,给要了去,再也没还回来,二小姐补了一只,但是老太爷没了,就给少爷炖汤补身子了。老太爷去后,咱们院子就连粮食都断了,我们三个的月银也是拖着不肯发,所以,嗯,二小姐确实在撑着咱们的用度。老奴本来也打算告诉少爷的,但是二小姐说,少爷一心要考功名,不可为这些俗世费心…”

任杰听到这里,猛然仰头哈哈大笑,“任博雅,枉你喊了十几年要考功名,要风光娶妻,原来你一直都只四肢不亲五谷不分的废材,还要靠女子养活,真是好日子啊,真是好骄傲啊。”

陈叔看他笑得疯魔一般,很是担心,上前扶了他说道,“少爷不可妄自菲薄,您以后还有再考功名的时候,就算不考功名,咱们经商或者做个西席都能养家糊口,二小姐不是歆慕富贵的女子,她必定不希望你这般折磨自己。

任杰惨笑,“陈叔,我如今没有父母可依,不能考功名出仕,身无分趣,就是去街上摆字画摊子,怕是都赚不回口粮银子,要如何娶得她回来?”

陈叔叹气,按了他坐下,走回门口,开门四处瞧瞧,确实无人,就又走回那书桌旁,在最下一块板子上摸了摸,就抽出一封信来,双手捧给任杰道,“二少爷,老太爷当日要归去时,把这信交给老奴说,若是有一日老爷和夫人薄待少爷,就要老奴把这信拿出给少爷看,说这里有少爷的退路。”

任杰愣愣的接了信,撕开只看了几眼,眼泪就立刻又流了出来,“祖父…”

第八十六章小田庄

原来老爷子这几年瞧着小孙子很有出息,但是儿子儿媳又明显不待见这孩子,就生怕自己走了以后,这孩子没有银钱准备大考,甚至缺了笔墨用物和娶媳妇的开销,于是,提前几年就掏出一辈子的体己一千两银子,托给来投奔他的一个老友,在城外买了个小田庄,除了种了粮食外,最重要的就是培植了几亩药圃,那老友是个种药材的好手,人又忠厚,派了家里的大儿去南方开了个药堂,如今在当地声明很是不错,着实积攒了很多银钱。冰火中文

足够任杰娶妻生子,甚至另置宅院居住,任杰感激祖父的先知之明,和对他的一片疼爱之心,痛哭了好半晌才在陈叔的劝慰下收了眼泪,简单洗漱之后,吃了半碗粥就睡下了。

夜里,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不能入睡,想起小全子在窗外的那些话,心下发了重誓,科考不成,他可以经商,经商不成,他可以去种田,但绝对不能负了林岚,他这一辈子一定要娶他为妻。

第二日一早儿,借口出去散心,任杰带了陈叔出了府门,在街上闲逛了几圈儿,瞧着身后无人跟随,就雇了辆马车,直奔西城门,行了不过二十里就到了一处小小田庄外,田庄打理的很是干净,田地四周都有灌木围成的矮墙,正中间一条大道,通向里面一座三进小院,青砖灰瓦,立在翠碧色的田野了,极有一种宁雅致。

任杰几乎是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相对于任府那般富丽堂皇这里反倒更有家的味道,娇妻在厨下忙碌,孩子在院门前玩耍,他忙碌一日归来,该是何等的自在悠闲。

这般想着他忍不住微微红了脸,以后娶了岚儿,一定要住在这里。

马车进了田庄,行到小院门前,就有一个年轻后生跑了出来脸上没有半点儿惊疑之色,极是恭敬的上前行礼问道,“车上可是二少爷

陈叔听得他没一口点明任姓,很是满意,跳下车辕,开车门请了在家少爷下车,打发了马车,这才回话道,“正是我家二少爷到了,你可是石头?”

那后生点头憨憨一笑,又给任杰行了礼,就请了他们进院子,边走边说道,“我爹昨晚还说,任家该来人了,不想二少爷今日就到了。”

任杰随着他一路往里走,慢慢打量着四周,更觉喜爱,忍不住就道“敢问这院子是谁主持修建的,真是一处雅致之地。”

“禀告少爷,是我父亲亲手修建。”石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仿似受到夸赞的是他一般,“当初老太爷见了,也很喜欢,还说要来住上几月,没想到…”

这一处田庄的事宜都是石头在与任老爷子在联系,所以感情很好,想起任老爷子已经不在的事实,脸色又黯了下来。

陈叔生怕他惹得任杰跟着又是难过就岔开话头“楚老爷子没在家吗?”

石头开了通往三进院子的门,引着他们进去说道,“父亲在家这几日染了风寒,有些不舒坦,卧床歇着呢。”

任杰指了二进正房道,“为何还往后走,老爷子不是应该住在那里?”

石头摇头,“父亲说我们一家受了任老太爷的恩德,终生都是仆,怎么能住正房,占了主家的住处呢。”

任杰和陈叔听了都觉大为感动,这样重情重义的老爷子,真是让人敬佩。

待进了三进院子,那石头当先跑进去,喊了父亲起来,等任杰两人走近时,老爷子已经扶着石头走了出来,脸色苍白,胡须洗漱,眼睛深深的凹陷下去,显见是病得不轻,见了任杰,老爷子还要行大礼,慌得任杰赶忙上前拦了他,又行了晚辈的礼节,这才硬是扶了他回屋在床上躺好。

楚老爷子细瞧任杰半晌,点头道,“二少爷果然一表人才,不怪任老哥,那般严厉的人都常把二少爷挂在嘴边夸赞着。”

任杰想起祖父的疼爱,眼睛有些红了,“以前没有听祖父提起过老爷子,所以,晚辈没有来探望过老爷子,祖父出殡之日也没有给老爷子下请柬。”

楚老爷子摆手,显见不是很在意这事情,“身后事都是给活人看得,我就是去了,哭上几场,任老哥也是看不到,左右再过一两年,我也去底下陪他下棋了。再说,这里本就是任老哥给你留的后手,我若是去了,被你那爹娘知道了,这里还能剩下半根儿草给你?”

任杰虽然深恨爹娘,但是,到底记着规矩,不肯说他们一句不好,只低下头,不接话。

楚老爷子瞧得他如此,越发觉得任老哥思虑周到,这样好的子孙,确实不应该要他吃苦、埋没。

他抬手唤了小儿石头,道,“去,把这几年的账册都拿来。”

石头应声跑了出去,不到半晌,就抱了基本账册进来,放到桌子上,笑呵呵道,“二少爷,这是我大哥从南方捎回来的账册,我爹种的药草好,咱家的药铺生意好着呢。”

任杰这几年偶尔去食肆见林岚,也帮着核对过账册,倒也不陌生,翻开最上一本,瞧着日期是上月的,而盈利一栏清楚明白写着八千三百七十两的字样,忍不住咋舌,一千两的本钱,不过三四那年,就翻了八倍,着实算是好买卖了。

楚老爷子瞧着他脸色,也是笑了,扯了个借口撵了小儿子出去,陈叔极有眼色,也说要在庄里走走,关门出去了。

一时间屋子里就剩了一老一少,楚老爷子笑道,“二少爷,咱家的药铺,能有今日的模样,我这老头子是尽了所有心力,以后到底下见了任老哥,我也能挺直腰板了。二少爷只需一声吩咐,我那大儿就能把这些银钱送回,二少爷是大考所用,还是娶妻生子,怕是足够用了。”

任杰心里感激,起身行礼。

楚老爷子这次却是坦然受了,然后又道,“若是二少爷念着老头子我的这份辛劳,以后就把我的两个儿子留在身边使唤吧,大儿行事油滑,却是个心肠极善的,小儿更是憨厚本分,二少爷有事尽管交给他们去办。”

任杰想起任老爷子要走之前那日,也是这般嘱咐他和林岚,心下凄然,就不愿听他这般类似于遗言的话,于是笑道,“老爷子可要赶紧养好身体,老爷子还要代我祖父教导我,看我娶妻生子呢。”

楚老爷子哈哈大笑,连连点头,末了突然觉出他这话有些古怪,就问道,“二少爷不准备大考了?”

任杰脸色黯了下来,拳头死死握紧,“不是我不准备考了,是我爹娘不让我赴考,说是要替我祖父守孝,但是我那只会用银子买功名的大哥却能去赴考!”

“真是糊涂楚老爷子立时大怒,“任家光宗耀祖的希望都在你身上呢,你那个愚笨的满城皆知的大哥,去大考能做些什么,难道举人也要花银钱买回来,你父亲也不怕人家参他一本。”

任杰拳头松了握,握了松,好半晌,又道,“而且父亲为了寻门路和银钱,攀上府尹的位置,要我退了祖父定下的亲事,娶一个商家女

楚老爷子这下连骂都不想骂出口了,直接叹了气,“你祖父一世英名,怎么生了个儿子这般蠢笨,倒不如我,老来得子,虽是憨了一些,但是心底却是良善。”

任杰咬牙苦忍,终是说道,“不能大考,我可以忍受,但是退亲绝对不行,我想了个办法,兴许能打乱父亲的如意算盘。”

楚老爷子皱眉,“二少爷要怎么应对。”

“同父亲一起争抢这府尹的,据说还有元都的一个世家子弟,我想买通那人身边的清客谋士,引着他参我父亲一本,就是不孝忤逆,毁了祖父在世定下的姻亲。这样,父亲做不成府尹,恼羞成怒,撵了我出来,才正好圆了我的心愿。”

楚老爷子沉思半晌,慢慢点头道,“这事倒是大有可为,我家大儿山子,就在元都,还有些人脉,待送信给他,让他找找门路,倒也不难做。不过,此去元都要一月路程,他接信之后做成这事,还要一月,足足两月之久,你父亲可能容你这么长时日?”

这样的时日差距,任杰倒是没有想到,立时就皱了眉头,“这么久,父亲要我这两日就去吴家下聘。”

楚老爷子却笑眯眯说道,“说起来,老头子我倒是有个歪招,不知道二少爷愿不愿意试试。”

“什么办法,还请老爷子指教。”

楚老爷子说道,“二少爷可知道嫁姑娘最怕什么?”

任杰猜测,“婆家穷苦?男子懒散?或者是小姑多?”

楚老爷子摇头,“都不是,最怕的就是姑爷病弱,姑娘嫁过去兴许就要守寡。”

任杰皱眉想了半晌,眼里渐渐就变得清明起来,起身行礼道谢,“多谢老爷子指点。”

楚老爷子摆手,清咳两声,重新躺好,“二少爷回吧,出来久了容易惹人起疑。装病之事,知道的人越少,甚至亲近的人都不知,跟着着急担忧,外人看着才更容易相信。”

任杰点头,告辞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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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被拒门外

任家二少爷病了,而且是重病。

原本整个翠屏城都在传说,任家二少爷是这一次大考,最有希望中举的秀才,可惜,在这还有一个月就大考的关键时刻,他居然病了,听说已是卧床不起,命在旦夕。

城里人人都在替他惋惜,叹气这少爷的好运与霉运,祖父病逝不能大考,正与皇天后殡天,大考延后,这可是多年不遇的巧合,结果过了一年,正要一举成名,又有了这样的祸事。

这怎么能不叫人哀叹,茶楼酒楼一时间都把这事当了谈资,当然另一个更让众人暗笑不已的消息,也是出在任府,任家那个形如猪,脑袋却比猪还笨的大少爷却要大考,这次难道要丢人丢到元都去,当然这嫡出的大少爷背景深厚,他们也只敢私下笑两句罢了。

林岚这两日在家里也是忙得很,刘氏不知是夜里少盖了被子,还是如何,居然染了风寒,天气本就炎热,她这一病,更是受罪,夜里咳嗽,白日就昏睡不醒,只把林岚姐弟都担心坏了。

林岚伺候母亲喝粥吃药,又要照料花窖,忙的是脚打后脑勺,这一日伺候刘氏喝了药汤,瞧着她睡得安稳,就嘱咐杏花守在床旁,然后拿了本书坐到院子里的桂树下小歇片刻。

几小都坐在她的腿上唧唧咋咋说着话,见得院子里无人,还会飞起来四处逛逛,日阳炙热,但是被隔在了桂树冠之上,树下只余一片阴凉,林岚慢悠悠晃着摇椅,眼皮沉重,马上就要睡去,突然听得有人疾步走进,立刻惊醒,唤了几小回到荷包里。

再一抬头,二门就已经被人敲响了,林大叔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喊道,“岚儿,二丫头,我是大叔啊,快开门。”

林岚眉头一皱,以为铺子里出了什么问题,赶忙起身去开门。

“大叔,你怎么回来了?这时候,小栈了不是正忙的时候吗?”

林老大一脑门汗水的迈步进来,都来不及坐下歇歇就道,“出事了?”

“大叔慢慢说,究竟怎么了?”林岚倒了一碗水递给他,林老大却不接,摆着手说道,“我刚才在铺子里听客人们说,任家二少爷重病,连大考都不能参加了。”

“任家二少爷重病?”林岚大惊,“大叔你听清楚了,他们说的是任杰,不是别的任家?”

林大叔摇头,“不是,不是,我仔细问过了,就是任二少爷,保证没错,说是病的很重,才不过两日就已经不能下床了。”

林岚立时眉头就死死拧了起来,“大叔,帮我告诉陈叔套车,我要进城。”

“哎,哎,好。”林老大应着跑了出去。

林岚刚要回屋去换衣衫,就听得刘氏在屋里喊道,“岚儿,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听得是二少爷病了?”

林岚无奈,进屋把事情一说,刘氏也是急得不行,催着她换了衣裙,又去床下摸钱箱子,取了足足二百两银子,说道,“拿着,二少爷若是真病了,就赶紧请大夫,别耽搁了。”

林岚接了,又好生嘱咐赶过来的陈婶,这才带了杏花出门。

心急路远,往日不过半个时辰就到的路程,在林岚眼里变得好似天涯海角一般遥远,终于盼着进了城,到了任府门口,下得车来,那看门小厮却是再不像以往一般客气,林岚皱眉,示意杏花塞了他一两银子,他才慢吞吞进去禀报,足足等了一刻钟,再出来却道,“大夫人说了,我们府上刚办了老太爷的周年祭,不方便待客,林小姐还是请回吧。”

杏花大怒,不等林岚说话,就上前骂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进去通报了吗,我们小姐怎么是外人,我们小姐是二少爷未过门的妻子。”

那小厮脸色也是不好,斜眼说了一句,“谁是二少爷未过门的妻子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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