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窝在软椅里,没什么兴致。实际上,梁野合对什么都没有很大的兴致,谈不上喜欢,却也不讨厌。
电影是以涅槃经开篇的,到是让她来了兴致。她听不懂粤语,却不否认这是门有魅力的语言,更别说是从一群长相出众的男人口中脱出。
开始还没什么兴趣,现在却想知道结局。不过她有耐心,人愣是窝在那里一个半小时没动过。
电影快播完了,门也响了。蒋应时回来了。
他看了眼,电影已然是结尾,“受身无间者永远不死,寿长乃无间地狱中之大劫。”
梁野合信佛,自然明白这无间乃无间地狱,十八层地狱。死去的人会永远活着,而活着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蒋应时看过,自然也明白。
他脱了西装外套,非要和她挤在一张软椅上,“怎么突然看这个?”
“随便摁的。”
“什么感想?”他抚她发,撩到耳后。
梁野合想了会,一本正经,“很多靓仔。”
靓仔还是她那趟从广东学来的。只学了个皮毛,但就是一个词,还不至于不标准。
“挺标准。”
“你会?”
门铃响了,他站了起来,去给她拿餐。
“吃点,等会过去。”
她没放过那个话题,“你会?”
“少少。”
蒋应时说的粤语,一点点的意思。他讲粤语的声更低些,也厚。她这才想起来,既然以前在广东住过,会说粤语倒也不奇怪。说起粤语来倒是有没想到的魅力。
蒋应时看她捡着餐后的沙拉吃,拿过她的盘,换了份面到她跟前,“想学?”
“一般。”
这是实话,粤语是有魅力,可是学一门语言费劲,她身边也没广东人。学一门用不上的语言,就是不必要的。
“我会说就行了。”他搅了搅那份沙拉。
梁野合把眼神移到他脸上,那人还神态自若拌着沙拉,拌完微微俯身递给她。他站着,她坐着。
他一俯身,领子就藏不住了。脖子上杂乱的吻痕,咬痕,指甲印。更抓她眼球的是那条珠链。
“你戴它干嘛?”她人起了,去够他脖子,让那珠链显露出来。
他任她动作,“替你宣示主权。”
她松了手,坐了回去,“有必要?我的出席还不够?”
他没接这话,只是帮她把餐摆好,坐她对面,看着她吃。
那不是她的脖子,她没法做主,他爱戴就戴吧。她吃饭慢,但是胃口小,没吃多久就不吃了。蒋应时就坐在外头等她换衣服。
昨天他没看见她试,今天一看,裙子是长袖高领又有什么用,背上一对蝴蝶骨,背沟延伸到腰臀处。她又是短发,让这大露背更加显眼。
他走到她跟前,把自己的外套披她肩上,盖住那片风光。
梁野合翻了个白眼,没脱,但也只是暂时的。
果不其然,一下了车,她就把外套递还给他。蒋应时没接,梁野合懂,给他面子,也不多。
她挽上他臂,“自己拿着,我不穿。”
她都做到这了,他有什么不知足的,接过她手臂的外套,自己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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