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微顿,齐璟静默片刻,淡淡道:“他们……不太容易。”
云姒瞬息目露疑惑:“为什么呀?”
齐璟沉默,没有回答,将这话题带了过去,他薄唇微抿,似是犹豫了一瞬,才道:“那傅君越呢?在姒儿心里,他是什么?”
乍一听这名字从他口中说出,云姒蓦然震惊,忙不迭直起了身子,诧异万分:“你怎么知道的?”
这事儿,连哥哥她都瞒着的。
她谈言色变,齐璟倒是气定神闲,神情语气皆不透半分破绽:“你在梦里说的。”
云姒张了张嘴,真的信了。
她咬唇,悔恨自己梦呓乱说话,将那事说了出来,竟还被他听到了去,本是想把那人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不提了,就当是自己年少不懂事,就当那人是匆匆过客,却没想到,还会下意识日思夜想。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水性杨花,嘴上说着他最重要,再亲密的事也都和他做过了,心里居然还在想着别的男人。
云姒低敛眼睑,埋下头不敢看他。
齐璟却将她的下巴勾起,不避不退直视她荡漾怯懦的眼睛:“嗯?”
他乌墨般的眼瞳,总透着能将人一眼看穿的敏锐,而此时,似乎还隐约含着丝期待。
在他面前,撒不出谎来,但也不敢说,于是她想尽理由搪塞,眼睛飘忽,思琢了半天,也想不出由头敷衍过去。
她咬唇,跟他说什么?怎么跟他说?告诉他那人是自己豆蔻之年萌动春心的男子吗?然后到了现在还对那人念念不忘?让他觉得自己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云姒微启丹唇,讷讷:“他……”
突然想起来狗子还没掉马,自己醋自己来一波。
☆、媚煞
她支支吾吾,半晌言不上一句,齐璟耐心静等,指腹在她下巴摩挲着。
他微凉的指尖,慢慢滑到她唇上,又自然而然地掠至耳垂,抚摸,轻捏,所到之处,无不酥麻。
他越是这般令她心猿意马,她就越是心虚,在心里好一番琢磨,旧缘总是比不得眼前人重要,于是云姒咬了咬牙:“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只是见过几次而已……”
说完这句违心的话,云姒心捶如鼓,随后感觉到那人揉捏她耳垂的手似乎顿了顿。
齐璟默了一瞬,“他当真是……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