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没了军饷,那不就等于断了士兵后路吗,还好璟哥哥察觉到了,否则……”明华适时地停住了话语,而后义愤填膺,哼道:“云清鸿畏畏缩缩的,简直就是个老阴贼,连自己亲儿子都不管了,这样唯利是图的小人,璟哥哥早就想收拾了!要不是当时没证据,一时治不了他们的罪……”
听了这话,再回想到上辈子,云姒隐隐有所顿悟,想来是太后蓄意要将哥哥牵绊在边塞的,不然哥哥定是早就归京了。
“这些事都是齐瑞告诉我的,他还让我离那些人远点儿……”明华顿了顿,低咳一声,将圆眸一侧,盯住阿七和冬凝,颇有胁迫的气势:“你们都别说出去啊!”
她们连连点头。
云姒兀自静默半晌,她们说了这么多,可她容色间的忧愁反而更添了几分。
今日的事这么突然,即便知晓他做事从来都有所谋划,但不亲眼见着,还是生怕会对他不利,毕竟要处置永安侯府上下,没个充分的由头,岂不是会被百官谴责!
方才太急躁,现在冷静下来,才意识到凭她的身份,又如何能擅自上前殿去。
淡淡一声叹息,云姒扶着檀木椅,缓缓坐了下来,可左思右想,惦记着,悬着颗心还是顾虑得不行。
阿七见她不执着了,正要替她倒盏温茶,沉沉心,谁知她倏地又站了起来。
“姑娘……”
“姒姒……”
“云姑姑……”
三人顿时集中注意力,齐齐将她唤住。
一丝委屈漫上清眸,云姒苦着脸,漾了她们一眼,才解释:“我坐不住,到外边等他。”
今日,金銮殿上的气氛尤为凝重。
御林军已受皇命,前往永安侯府逮捕了所有人,并押了云姮进殿对峙,和云清鸿一同跪罪殿下。
此前齐璟赐了永安侯府满门腰斩之刑,现下文武百官皆垂首端站着,无人敢吭一声。
毕竟永安侯府的二姑娘,在皇帝酒里下毒,人证物证具在,她再狡辩也无用了。
此弑君之举,纵使云清鸿是功不可没的开国之臣又如何,摊上这事,谁还敢替他说话。
自从得知赫连岐受重伤,云姮就晓得使计让他去玷污云姒的计划是失败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