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从安替老太太说完她没说出来的话:“没死?”
元梓筠皱了皱眉头,没看老太太,低头哄着阿宝,“我们去玩。”
墨从安也不意外老太太的反应,“这几年过得还算舒坦吧?”
老太太自然过得舒坦,这么大个府邸她是唯一的主人。若不是方才几个侍从回府,她还准备继续享受。长公主回朝,墨从安没死的消息她可一点都不知道,哪能料到他们回来得这么突然?
她说不出话来,墨从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关于当年的事,我查到了些东西。”
他没有说是哪件事情,但是老太太却颤了颤。
墨从安没有继续,只当给她一个警告,省得她过得太舒服,接着就去正房了,刚踏进屋子就听见元梓筠说,“好干净,你们打扫得不错。”
他正纳闷着元梓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脾气,进去才发现几个侍女在给这屋子清洁,可还是能看出来这里几个月没打扫了,看来老太太是觉得他们死在外面了。
“这床被子多久没晒了?”
那侍女支支吾吾:“回长公主的话,这几日、太阳不好。”
“哦。”元梓筠一副要跟她聊天的架势,“小丫头看着挺眼生啊。”
“奴婢是新来的婢女。”
“来多久了?”元梓筠又问。
“一年。”婢女老老实实地问答。
元梓筠点了点头,一年了,他们离开三年多这驸马府倒成了她的天下了,一个眼熟的侍婢都没有。若是再过几年,他们岂不是连门槛都进不来了吗?
“相公,我们是不是应该搬出去?”她冷着脸,根本不像是在发问,若不是手里抱着阿宝早就发脾气了,而不是冷言冷语两句。
墨从安冷笑,“哪有主人搬出去的道理?”他对一旁侍女说,“传个话给祖母,让她以后就待在北房里面好好地颐养天年,再也不必插手宅中事务。”
元梓筠看了他一眼,墨从安的脸色比每一次都冷。她显然没想到这次他竟然一点情分不讲,以前他都会念在老太太是他名义上的祖母而礼让三分。
后来的元梓筠才知道为什么那次墨从安做得那么绝,他是气得狠了,他没办法向她报仇,也没办法找仇人雪恨,所以其他任何一个帮凶都不能放过。
过了几日,府上的丫鬟和侍从从里到外都换了一遍。皇后还将自己身边照顾阿宝许久的嬷嬷差遣了过来。元梓筠照顾阿宝轻松了许多,终于能抽开身做其他事,且嬷嬷哄着,阿宝也不闹腾着回家了。
元梓筠一出去办事就是一天,她军中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有几分昏暗的灯光下她远远地看到他一身白衣,如皎皎月色。她觉得他的眼眸也像是笼了一层月色,又冷又凉。
元梓筠走近了,“等我?”
墨从安点点头,将手中的披风盖在她身上,“下次回来早些,晚上冷。”
他们之间好久没有单独相处,前几日元梓筠只顾着女儿,别谈和他有什么交流了。
这几日墨从安表现得十分反常,元梓筠对他心中也有芥蒂,所以各自冷着晾着对方。
“女儿今天乖不乖?”
“挺好的。”
元梓筠随着墨从安进去,阿宝早就在嬷嬷那睡着了。
“为何不问我怎么样?”一进房间墨从安问她。
元梓筠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墨从安似乎有些吃女儿的醋,她抿嘴笑了,“你这么大应该挺乖的吧。”
☆、六十三个长公主
墨从安的嘴角浮起浅浅的弧度, 元梓筠看向他, 总觉得他的眼神十分地克制。
以前他从不这样。
元梓筠有些生气,她上前搂住墨从安精瘦的腰身,抵着他、逼着他往后退,嘴唇贴在他的脖颈处, 呼出的热气让墨从安呼吸急促,但是他面上丝毫不显。墨从安的脚步停住了,身后已经没有退路,元梓筠把他压倒在床上。他挣扎了片刻,因他武功还未恢复所以怎么也动弹不得,元梓筠也存心闹腾他,但是她没想到身下的这人会发/情。
墨从安一脸不自在的表情, 耳根发红, 像是多年前醉酒的神情,他淡淡的语气中又带着几分羞涩,“下来。”
如果这是三年前, 元梓筠投怀送抱一定会被吃干抹净。如今墨从安做起了柳下惠,义正言辞地让她下来。
“对身体不好。”她意有所指。
墨从安脸到脖子全都红了,“没、没关系。”
元梓筠突然觉得自己和流氓没什么两样, 索性吻了上去。
更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咬, 像是在泄愤。墨从安既不反抗也不回应, 像是块木头似的。元梓筠心想,有你求我的那一天。
她做好一个流氓该做的,手触及他的腰带, 突然被一双大手握住。墨从安喘着气,头发散乱,眸中波光潋滟,“别。”
元梓筠恶趣味地说,“你求我啊。只要你跟我说,好姐姐饶过我吧。我就放过你。”
墨从安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元梓筠见他不求饶便作势要拽他的腰带,墨从安面无表情地说,“好姐姐饶过我。”
元梓筠看他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表情抿着嘴笑,“刚才那句没听见。”
墨从安仿佛心口被扎了一刀,他睁开眼睛狠狠瞪了元梓筠一眼,元梓筠得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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